第二天,沈紓紜沒有在幼兒園門口看見程越生或顧迎清。
是程婉黎來接走了孩子,她知道程之兗最近都住在謝汝景那兒,程婉黎近期接送的座駕都是白牌的。
沈紓紜心下冷哼,程越生和顧迎清此舉很是謹慎,最大程度保障了孩子的安全。
一般情況下,謝汝景的車出事那就是大事,沒人敢輕舉妄動給自己惹上一身腥。
再加上前后保鏢環繞,三百六十度排查危險。
嘖嘖,好一個萬千寵愛的獨生子待遇。
沈紓紜看著紅色“軍”字打頭的白牌車開走,又將目光移回幼兒園門口。
今天,她的車停在幼兒園門口對面,剛好和趙家負責接送星星的車隔了條馬路。
她下了車,徑直走到幼兒園門口外人行道的樹蔭下。
沒多久,星星跟著保姆往車這邊過來。
沈紓紜看到他,忍不住往前了幾步,似乎又有什么顧慮一般,不得不停下腳步。
她就站在車子旁邊不遠,星星也看見了她,目光閃動了一下,然后微微皺眉,淡淡地移開視線。
之后兩天沈紓紜依然如此,然后便到了周末,趙星淮忙著上鋼琴課,除此之外都是爺爺奶奶帶著活動。
沈紓紜沒有再跟著,轉而去了另一邊。
她問了鄧榮濤派來監視她的眼線,了解了程越生和顧迎清的行蹤。
對方給了她一個地址,是在市區與郊區臨近地界,說顧迎清先去找了程越生,然后了,兩人一起去了那兒。
她知道那個地方,是程越生的私人拳擊場。
這是程越生給顧迎清提出的條件——體能訓練。
這也實屬程越生的無奈之舉,即便有保鏢,但也得讓她面對意外時有自保能力,不能總靠拼死一搏的爆發力去跟別人硬碰硬。
有程越生的帶動,顧迎清也試著去了解他所擅長和愛好的那些運動,大多數都是極限運動,摸索和嘗試下來,她發現自己還蠻喜歡打網球和沖浪。
稍微有了一點運動基礎,加上比去年長了些肉,體能也好了些,不似二人去年剛遇見那會兒,瘦得跟紙片人一樣,瞧著弱不禁風,手腕骨細得一捏都要碎似的。
但在程越生眼里,這遠遠不夠。
要想短時間內把她練成柔道多少多少段,那純屬天方夜譚,只能教她一些防身和逃生的手段,再加以適當的體能訓練。
顧迎清幾次三番強調“適當”,“教我一些能在關鍵時刻擊中地方命門的技巧就可以了。”
程越生原本給她擬下的計劃是,一周五練,一天綜合格斗,一天自由搏擊,兩天綜合體能,看她挺喜歡打網球,再給她一兩天安排網球。
顧迎清眼睛一閉,“死了算了,就你這個練法,我天天練完腳趴手軟,隨便一個弱雞都能撂倒我。”
程越生給她減掉了一天網球。
顧迎清不干,“憑什么要減去我喜歡的?”
“到時看你身體狀況,靈活增減。”程越生苦口婆心,“你太弱雞了,多運動對你有好處。”
顧迎清倒不是不喜歡運動,就是單純吃不了身體上的苦。
小時候溫元箐教她跳舞,帶她去舞團練功,她能哭一晚上,沒眼淚了也要干嚎到結束,就為了讓媽媽心軟放過她。
懷孕時她也很難受,除了精神和心理上的痛苦,孕晚期身體上微小的不適也足以讓她輾轉反側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