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雌蟲已經醒了,但是看上去情況很不妙。
“西澤西澤快去抑制劑”
有些熟悉的聲音插進現實與夢境糾纏的間隙。
他遲緩地搖搖頭,努力睜大眼睛,眼前卻只有揮之不去的濃黑,急促的呼吸和亂序的心跳漸漸重合,眩暈滿溢到頭頂。
“你現在怎么樣還清醒嗎”
信息素的味道幾乎無孔不入,就算捂著口鼻也能滲透進身體,就像一雙雙小手,推著耶爾的后背讓他一步步上前。
“喂”
他喉結滾動,聲音有些喑啞,伸手想叫醒那好像雕像一樣凝固了的雌蟲。
被碰到的身體卻猛地一震,應激又激烈地從手里滑開
雌蟲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在床上猛地掙扎彈動,被綁住的手腕發出咔一聲脆響。
他炸著毛拱起脊背,雙眼充血通紅,狼一樣兇狠地朝著耶爾低吼“滾別碰我滾”
耶爾趕緊后退一步,下意識釋放出精神力進行抵御,但效果適得其反,雌蟲掙扎的幅度變得更大。
“赫赫呃滾”
不對,弄錯了。
耶爾眸底閃過一絲慌亂,沉下心神感受后頸微微發熱的腺體,濃郁的雄蟲信息素轟然涌出
雌蟲高大的身軀小山般坍塌,像是直接被抽去了脊骨,渾身都癱軟下來。
無數次陷入強制發情的身體虧空嚴重,幾乎貪婪地汲取滋養。
腹腔內部的劇痛奇異地被安撫了下來,腦海中暴亂尖銳的情緒也被沖刷成一片空白。
“”
西澤喘息凌亂,一雙金眸微闔著,里面的渙散水光細碎,像是下一秒就要凝聚滑落。
一只微涼的手覆上額頭,難掩擔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現在感覺怎么樣抑制劑應該很快就到,忍一忍”
西澤突然打了個寒噤,側頭避開了那只手,手臂顫抖著將身體半撐起來。
偏偏這個信息素本源還在眼前一無所覺地晃,湊近來查看他的傷口情況,甚至上手去按和摸。
“別動,傷口好像裂了,我看看”
傷口果然撕裂,鼻尖漫上了一絲血腥氣,耶爾的神情有些焦慮,手下的動作也強硬了些。
“別、別碰”
他難堪地蜷縮起身體,但反抗顯然沒什么用,那只手將他翻了過來,像是待宰的魚一樣袒露出脆弱的肚腹。
“015”
耶爾眉心蹙起,再次出聲催促,但只有一個慌慌張張的否定回復,讓他輕嘖了一聲。
015還沒有翻到抑制劑,而西澤的情況看起來已經不能更糟糕了。
星網上的搜索結果除了信息素安撫,就全是厚乳他炒橄欖查他學歷一類的虎狼之詞,并沒有可以應對此時的合理方案。
也許是他沉默的時間太久,床上的雌蟲不知道想了什么,潮紅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
他們的信息素水乳交融,將雌蟲的心情忠實地反饋過來,里面蘊含的鋒銳痛楚和絕望讓耶爾抿了抿唇。
他暗嘆一聲,將手腕上的光腦解下來放在床頭,然后伸出手,扯開了濕淋淋的布料
“我幫你吧。”
015翻得cu都快燒著了,才將抑制劑拿到手,火急火燎地趕往客廳,“拿到抑制劑了”
但背對著他的耶爾突然扯過被子,將兩道身影籠罩起來,隨后一道低啞的聲音響起,“你先回我房間去。”
為什么要回房間去不需要抑制劑了嗎
105剛剛才散完熱的cu再次短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