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都需要半小時的路程。
“現在需要封鎖消息,不能去醫院我記得你家配備有頂級修復艙,而且距離很近,我立刻帶你回去”
雷契爾在短短幾秒內劃掉了很多選項,立刻拐入最近的路線前往西澤的居所。
“去”
后座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咳嗆,帶著前所未有的虛弱氣息。
白朗緊張的詢問在耳邊響起,下一秒卻被強行制止。
雷契爾看向后視鏡,只見西澤無聲睜開了眼睛,被血濺了半邊的臉上冷靜到幾近漠然,聲音嘶啞
“去你家。”
他分明看到軍雌身下的血色越來越深,幾乎染濕了整個坐墊,那道命令卻仍然不容置喙,不含一絲猶疑。
“行行行還好我家也不算遠你可別死在我車里了”
一道流光在進入別墅范圍前險險拐彎,往另外的方向飛去,幾乎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
而一直到燈光明亮的地方,雷契爾才真正看清楚軍雌身上的傷有多慘烈。
他瞬間咬緊了牙,從齒間艱難地擠出指令。
“把他平躺放在沙發上ei升起修復艙”
那些毀滅性武器的沖擊波太強,只是稍微掃到就足夠秒殺一片,更遑論直接用血肉之軀抵抗。
若非前方恰好有掩體,骨翼也抵御住了相當一部分沖擊,軍雌真的會像那些建筑一樣瞬間被搓成飛灰。
那些深可見骨、撕裂流血的傷口都還算是輕的,有些血肉甚至已經碳化,一動就簌簌往下掉渣,看起來十分可怖。
“先清創。”
軍雌眼睫微動,似乎從昏聵中清醒了過來,卻沒有睜開眼,輕不可聞地道。
雷契爾吼他,“我知道,別說話把氣留著喘”
白朗憋著氣在旁邊輔助,緊張地跟著第二軍上將清理創口,防止彈藥碎片和其他物質在恢復期間長進肉里。
安靜了沒一會,看似再度昏迷的軍雌胸膛起伏一瞬,皸裂的下唇動了動,“白朗。”
聽到叫自己,白朗狠吸了一下鼻子,連忙把耳朵湊過去,“我在您說就行。”
“別告訴雄主。”
他瞳孔微縮,差點因為這句話飆出眼淚,咬牙道,“您放心,我一定會把消息封鎖好”
像是終于放下心來,西澤頭一歪再次昏迷過去,唇邊溢出一絲黑色的血,無聲滲入濕漉漉的沙發中。
幾分鐘快速弄完,雷契爾將白朗派遣出去守門,順便把尾掃了,決不能在這種時候露出破綻,讓反應過來的敵蟲有機可乘。
但等他小心地將雌蟲架起來,想要放進修復艙時,身側卻突然傳開開門的聲音。
白朗神色震驚又疑惑地走進來,身后似乎還跟著一個蟲。
“你耳聾的嗎我剛才說誰都不準放進來”
雷契爾瞬間暴怒。
他已經處于異常緊繃的狀態,下意識側過身體擋住西澤,不讓雌蟲現在的狀態暴露在外。
但還沒等白朗開口解釋,身后的蟲就往前走了一步,顯露出身形,“是我。”
雷契爾呆愣了一瞬,暴躁的神情凝固在臉上,磕磕絆絆地道,“冕、冕下您您您怎么來了”
慘了慘了慘了,受到這么嚴重的傷還想要瞞著雄主,希爾澤肯定會被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