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先前只是見過穿山甲,從沒聽過它的叫聲,此番是頭一次聽到,令他沒想到的是穿山甲的叫聲竟然酷似嬰兒啼哭,凄厲悲傷,煞是瘆人。
崖壁上方的穿山甲聽到幼崽的叫聲,護子心切,立刻變得急切狂躁,奈何幾次循聲前沖,都被黃七奮力拉住。
二毛雖然沒有親身參與,卻知道二人想做什么,為了不破壞墓門,他們想要自墓頂向下挖,黃七之所以奮力拉拽穿山甲,乃是希望穿山甲在前沖無果之后改為向下挖掘,抄近路去尋找自己的幼崽。
二人的計劃看似周詳可行,奈何穿山甲并不聽話,屢屢發力前沖,并不下挖掘土,由于穿山甲身形巨大,黃七拉拽的很是吃力。
反觀崖壁下方的朱尚忠也不好過,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別看穿山甲平日里性情溫順,在遭遇危險之后也會發狠咬人,只這片刻工夫,朱尚忠已經被咬了好幾口。
眼見崖頂的穿山甲焦急沖突,崖下的幼崽恐懼尖叫,二毛于心不忍,急忙現身阻止,“快住手,別再折騰它們了。”
“你怎么來了?”朱尚忠錯愕瞠目。
二毛沒有接話,而是雙手抓住幼崽的胸腹,向西疾行快走,待得離開崖壁區域,又沖黃七高喊,“松開繩子。”
“松開它就跑了。”黃七說道。
“我讓你松開!”二毛加重了語氣。
眼見二毛真的生氣了,黃七只能松開了繩索,那穿山甲重獲自由,循聲而來,母子團聚。
目送穿山甲背著幼崽消失不見,二毛轉身回頭,“你們瞎搞什么?”
二人無言以對,低頭不語。
見二人一副畏罪神情,二毛隨之放緩了語氣,“這里可是玄云宗祖陵,冒犯亡人真的不好。”
“我也知道不該這么干,但不這么干也不行啊,”朱尚忠說道,“你看玄云宗現在都成啥樣兒了,再這么下去玄云宗就真的完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你們連情況都沒搞清楚就亂挖,這是不行的。”二毛接話。
“什么意思?”朱尚忠不解。
“你們挖的這個不對,這里面肯定沒有法術秘笈,”二毛手指石壁西側,“這里應該也有一座陵墓,如果真有法術秘笈留下,只可能藏在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