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學霸濾鏡被打破之后,原主又裝模作樣了很長一段時間,在學業上也耗費了更多的心神,在幾年后也成功通過了縣試,成為了童生。
成為童生之后,身上的‘冤屈’也算是洗刷干凈了,原主的辮子也翹起來了,更加肆無忌憚索取家中的資源,借著買書買筆墨買紙,或是要參與詩會結交人脈等等,幾乎每天都在張口要銀子。
宋家十幾口人,全都供養著原主一個。
宋老頭雖然很希望家里出一個能光耀門楣的,也愿意將家里大部分資源傾斜給原主,但是他也不可能不管不顧其他的子孫。
在原主又一次要銀子參加詩會,宋老頭沒有及時滿足他,卻事后出銀子給二郎出聘禮娶親,原主心生不滿,不僅在家里鬧騰,還仗著讀書人的身份勾搭二郎未婚妻,勾搭不成,又造謠二郎的未婚妻勾引他,最后導致這場婚事告吹,一對有情人分道揚鑣。
這件事過后,宋老頭終于醒悟,他這些年不是培養原主成才,而是縱容了原主,導致原主變成一個自私自利,虛偽無比的人。
宋老頭也下定決心,要扳正已經長歪了的原主,第一件事就是斷了原主的銀子。
原主也知道這件事引起了宋家人對他的不滿,開始夾著尾巴做人,但原主過慣了吸血的日子,借著家中的銀子在外揮毫充大款,怎么還能歸于‘清貧’。
宋老頭攔著家中不給他銀子,原主便想到了偷,哪想到一次偷竊中,被宋老太給發現了,兩人爭執中,宋老太被推搡倒地,頭還磕到了桌角。
原主見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抄起板凳就砸到了宋老太的頭上。
于是,宋老太就這樣死在了她最愛的孫子手中。
事后,原主將這場事故偽造成盜賊入室搶劫,還給自己制造了不在場證明,這樁案子也終成了懸案。
宋老太走后,宋老頭的心氣也就沒了,家里各房爭吵不斷,宋老頭終于意識到自己苦苦維持的大家庭好像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一門心思培養的第三代好像也扶不上墻。
于是,宋老頭做主分了家,原主一下子就少了兩房的血包。
分家后,原主也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可狗改不了吃屎,原主憎恨于自己生長在這樣‘貧困’的家里,而身邊的同窗卻各個家中富足,黃有慧給他的銀子,支撐不了他和那些同窗每日游船賞花等雅事。
一次,黃有慧沒有給足他銀子后,母子二人一番爭吵,原主奪門而出,正好碰到了二房的八娘和九娘,心里的惡再也壓抑不住,將兩個小姑娘給騙到一處賣了,賣的銀子買了一張參加詩會的名帖,還給自己置辦了一身錦袍。
原本分家后日子慢慢變好的二房,一下失去了兩個孩子,二房一家子的精氣神全都渙散了,宋二叔找孩子的路上不小心得罪了惡勢力被打死了,周柳葉受不了了打擊,沒多久也就走了。
原主得知此事,也只是片刻默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后悔之情,更多的是慶幸,因為那次詩會,他結交了一個大人物。
靠著那個大人物,原主還真獲得了不少的好處。
也就在這時,宋老頭病了,說是要仁壽堂的藥丸才能治其病,不過一瓶藥丸就要二十兩白銀。
宋父知道原主最近幫人做事有了銀子,便想找他借銀子給宋老頭賣藥丸,哪想到原主直接拒絕,還揚言宋老頭當年看不起他,覺得他不會有出息,不給他銀子放棄了他,他當然也不會管他。
又道一輩人管一輩人的事,他和宋老頭都隔了一輩了,他憑什么管他?
宋父聽原主這么說,像是第一次看清楚了原主骨子里的冷漠無情,一氣之下將原主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