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很快就聯系上了陳州平介紹給他的運輸公司,對方提出的價格比之前他找的那家公司少了百分之二十左右。
這個價格也只能是大客戶或者是長期合作的伙伴才可以拿到的價格,想來真的是看在陳州平那邊的面子上才給的。
確定好貨代,立即便開始打包廠里準備發出去的假發。
一共二十款,每款都準備了七個大熱門顏色,相當于有一百四十個小款,小款下又每個準備了兩百頂。
去年小德村全村上下一起修了路,雖不是水泥路,但勝在路寬且平,來拉貨的大貨車一路開到了假發廠的門口,打包好的假發又由著村里幾位力氣大的將其給搬到了貨車上。
全村人看著貨車遠去的背影,比第一次給jack發貨多了一絲忐忑,畢竟當時發出去的貨是已經收了一半的貨款的,此次發出去的貨能否成功賣出去還前途未卜。
宋四嬸雙手合十抵在下巴下方,嘴里一直都在念叨著,全都是‘菩薩保佑,一切順利’之類的話。
其余的嬸子們與宋四嬸差不多,明著暗著都在祈禱,盼望一切順利。
老趙叔吃了一口葉子煙,既安慰村民們,也是安慰他自己,“咱們這么用心做出來的東西,肯定好賣!”
宋四叔最先附和,“是的!咱得對自己有耐心。”
沒有人說喪氣的話,全都說著鼓舞人心的話,說到最后,都開始幻想店鋪第一天開業就賣光光,他們都來不及補貨了。
這么想著,便忍不住詢問宋沛年若真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該怎么辦,宋沛年笑著回道,“那咱們在村里辦個流水席吃。”
錢嬸子舉雙手表示贊同,“到時候我親自出馬掌廚,一桌起碼得搞個十八個菜吧。”
海嬸兒也笑著道,“那我也報名,我給你打下手。”
這么一打岔,一開始的擔憂全都煙消云散,都開始想著流水席的菜色了,起碼每一桌都得配一個大肘子吧,然后還得有個小海鮮。
第一批大貨寄出去了,但是假發廠的生產也沒有停下,依舊正常生產中。
期間宋沛年還聯系了陳州平介紹給他的師兄,購買了一批蛋白絲,專供于中高端線。
蛋白絲雖然價格比較高,但是最接近真人發絲,手感和逼真度最佳。
等貨運出去十幾天左右,宋沛年便開始制作店鋪商品的鏈接和頁面了,同時根據產品的預計到貨時間,制定了上架時間。
這天,宋沛年正在給帥帥輔導英語,就看到宋四嬸一臉憂愁地走了回來。
給帥帥布置了兩篇理解,就去尋了宋四嬸,開口問道,“四嬸,是遇到啥事了嗎?”
宋四嬸一張臉喪著,聽到宋沛年的問話,實在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這才回道,“我剛剛在地里,聽到老張說你姐打工的那個絲巾廠倒閉了,老板跑路了,拖了三個月的工資沒有發,廠里就剩下幾倉庫的絲巾,說是給工人抵工資。”
說完緣由后,一邊拍大腿,一邊咒罵那絲巾廠老板的祖宗十八代,從生兒子沒屁眼罵到喝涼水都嗆牙走路必撞鬼。
罵到最后又忍不住擦眼淚,“你說你姐也真是的,這么大個事兒也不給家里打個電話說一聲,兩口子都三個月沒有工資,在外啥都要錢,還有個娃娃要養,你說咋整啊。”
“姐也是怕你和四叔擔心。”
宋四嬸擦干眼淚,站起身,摸出了家里的存折交給了宋沛年,“這折子上還有兩千多,你一會去銀行幫我寄給你姐。”
說著又開始摸出自己的小靈通給宋茸打電話了,打了幾通都沒有打通,忍不住念叨,“這是咋回事啊。”
“可能在忙吧。”
宋沛年收好手里的存折,問道,“四嬸,之前姐是不是給你帶過幾條他們廠里的絲巾回來啊。”
宋四嬸點頭回是,“是給我帶回來了幾條,我還沒有用過呢,”
“那四嬸你找出來給我看看。”
宋四嬸放下手中的小靈通,開始找絲巾,放在最柜子的最深處,包了一層又一層,打開后遞給了宋沛年,“我這都還沒舍得用呢,你說這絲巾是好絲巾,但是也不能當飯吃啊,那個黑心肝老板,咋想的用絲巾抵工資...”
宋沛年接過絲巾,看了起來,絲巾的顏色鮮艷,圖案都是大朵大朵的,布料不是透的那種,有一定的厚度,卻又有透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