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帳篷里點了很多油燈但還是有些昏暗,好在程靜的眼神夠好幾個傷員也沒人傷到要害。
看著劉有法握住露在外面的箭桿準備用力,李昕連忙道:“從后面戳出去。”
“啊...”
嘴里咬著根木棒頭上汗水密布的薛鐵章瞪著眼珠子看著李昕,他不明白明明箭是從自己身上戳出去的,怎么叫喚的確是別人。
李昕看著眾人疑惑的神情悠悠的道:“有一種疼叫看著都疼。”
“接下來怎么做,薛叔在流血。”
李昕連忙指了指倒在碗里的酒精:“清洗傷口,傷口里面也要洗直到血變成紅色為止,然后縫上。”
看著程靜拿著臨時搗鼓出來的縫針手不抖氣不喘的在哪兒行針走線,那淡定的表情真的像是在縫衣服,李昕暗自決定以后離這姑娘遠點。
“這樣就好了嘛?”
看著已經疼昏過去的薛鐵章,李昕咬了咬牙從貼身背心里拿出一個小鐵盒,親自給他兩側的傷口上撒了點云南白藥又喂了他一粒阿莫西林。
“包扎吧。”
“你也忒小氣了,就給俺薛叔用這么一點。”
正在肉疼的李昕轉身對著說話的程林抬腿就踹,本來準備躲開的的程林被他啊耶摁著肩膀生生受了一腳。
看著疼的直跺腳的李昕,程林笑道:“要不你多踹幾下,那藥給俺薛叔在上點。”
李昕揉著腳道:“你沒事腿上綁什么鐵片子?”
程林得意的道:“我這條腿至少挨過十幾刀,要是沒有鐵片子早殘了,不只是我大伙都有。”
李昕和程林說話的功夫程靜那邊又處理好了一個,“藥。”
李昕搖了搖頭:“我就一點得省著用,他們幾個都沒傷到里邊多用酒精洗洗就可以,要是后面出現了化膿在用。”
程遠對還想說什么的程靜搖了搖頭:“聽先生的。”
戈壁灘夜空很美,李昕卻沒有欣賞的**,不是因為遭逢大變的忐忑不安而是餓的,隊伍雖然扎了營但沒有做飯,分給李昕的只有一塊大餅硬的要死,好不容易拿熱水泡軟還拉嗓子。
程靜蹲在李昕身邊低聲道:“你弄的那個酒精真的有用嗎?”
李昕點頭道:“放心吧你用酒精給她們洗了那么多次沒問題的,要是真的化了膿我這還有藥。”
“謝謝。”
“謝什么,要不是你們我不可能走出沙漠,要是再遇上別的沙匪可能連腦袋都保不住。”
程靜搖了搖頭:“不一樣的,很多叔伯因為受了傷化膿然后死了,能扛過來的很少。”
“沒有大夫嗎?”
“亂石鎮有一個,盡人事聽天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