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表面不動聲色,果然茍得飛起,茍到令人心悅誠服。
又一日,蕭氏的病情略有起色之后,就執意南下,她要親眼見到宇文氏兄弟的人頭被用來祭奠楊廣的亡魂。
楊謙只得命徐世績率大軍先鎮守在此,順便整那些戰俘和降卒。
自己則率領一干文武,伴著蕭皇后的鸞駕南下。
只是這一路上,長孫無忌這哥們居然跟那王忠混得十分的熟悉,都達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
把楊謙都給整懵逼了,莫非這家伙準備拋妻棄子,然后想要效法王忠?
揣著這樣的疑問,可楊謙終究是謙謙君子,問也不敢問,畢竟這種事情很**。
一路南下,倒是一路通暢,平安無事,過了近十日,楊謙終于跨過了淮水,抵達了江都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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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大隊伍停頓在了道邊休整,燃起的炊煙,伴著食物的香味飄蕩。
“娘娘,到時辰了,您該喝藥了……”坐在溫暖舒適的馬車之中的蕭氏聽到了王忠的聲音。
示意那陪伴在馬車中的宮娥掀開了車簾,接過了藥碗,皺起了眉頭飲盡后才道。
“王大伴,你且坐過來,哀家有些話憋了不少日子了,想要跟你說道說道。”
“不知娘娘想要跟老奴說些什么?”王忠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入口處問道。
此時,兩名宮娥,已經被蕭后支下了馬車。
“這段時間,那長孫無忌,都跟你打聽些什么?”蕭皇后將手中的蜜水咽下,抬起了頭。
這話讓王忠心頭一跳,趕緊朝著蕭皇后拜倒。
“娘娘,他沒打聽什么,就只是跟老奴套近乎而已,老奴可以對天發誓……”
“行了,哀家只是問一問罷了,自打陛下殞后,哀家身邊那些人是什么模樣,心里清楚得很,唯有你,哀家還能信你不過?”
說到了這,蕭氏長嘆了一聲,這些日子,一路南行,楊謙這位靖難軍之主,雖然不常過來照面。
卻至少也是隔三岔五過來探問,而楊謙對待自己的態度,更像是一種尊敬,而非是恭敬。
他身邊的那些驕兵悍將,似乎對自己這位大隋皇太后,有著一個先天性的疏離感。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了車外傳來了動靜,王忠趕緊下了馬車,朝著人群行來的方向恭敬一禮。
“見過楊小官人。”
“好了王公公不必如此,娘娘怎么樣,休息了嗎?”楊謙快走兩步,扶住了王忠低聲問道。
這個時候,楊謙就看到蕭皇后從車中探出了身子,在宮娥的攙扶之下,步下了馬車。
“原來是小楊卿,怎么過來了,哀家身子已經大好,不礙事了。”
“見過娘娘。”楊謙后退一步,朝著蕭皇后一禮道。
“免禮,不必如此……”蕭皇后說話間眼角的余光掃到了站在楊謙身后數步外的那一干靖難軍文武。
這其中,還有昔日的宮使營首領,沈光、麥孟才等人,只是此刻,這些人全都肅容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在看到了蕭氏投來的目光之后,麥孟才的身形微微一動,但是旋及又止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