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的老頭到底是活的年紀夠大,第一個從震驚中醒了過來,他用昏花的老眼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眾騎士,臉上的汗珠很快的冒了出來。
老頭的年紀大,且大半輩子幾乎都在牢里過來的,從小時候的小偷小摸,到后來的欺行霸市,逃過了幾次嚴打讓老頭子養出了一副好眼光,僅憑這雙眼,老頭子便知道眼前的這些人不是一般的警察可比的。
老頭見過殺人犯,也見到過狠厲的角色,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而且還不是一個而是一群,眼前的每一個人的身上都隱含著如山岳一般的氣勢,而這種氣勢之下所夾雜的則是濃濃的血腥味,尤其是那一雙雙眸子中所射出來的淡然,其中蘊藏著的是對生死的漠視,對生命的無情。
在這些人的眼中,老頭看到的是對自己這群人生死的無謂,這可不是殺一兩個人可以練就出來的。
老頭壯了一下膽子,伸出了手沖著領頭的騎士拱了一下手:“請問您是哪路的大爺?”
噗嗤!站在小土坡上的簡恒聽了不由的樂出了聲。
簡恒這邊一噗嗤,因為離的近,也就是差不多隔著小幾十米的距離,還在深夜里,所以他這一樂,別說是老頭了,所有村里涌出來的人都望向了山坡上的簡恒方向。
老頭子瞬間便明白了,站在土坡上的這位如同蹲在金罐子里的才是說話算數的,于是又沖著簡恒拱了一下手:“請問是那路的好漢,我們前進村自問沒有得罪過道上的好漢子,不知道今日為什么這么相見……”。
簡恒被老頭的酸話給弄的哭笑不得的:“老家伙,你這和我拍電視劇呢?還文縐縐的,這么多廢話干什么,現在你就有兩個選擇,跪下來讓我打斷你們的一條腿,或者他們沖進去打斷你們兩條腿!”
簡恒猴在馬上,一彎腰雙手交疊放在了馬鞍上,以一種別樣戲謔的眼光望著老頭,還有老頭身后那一群少弱病殘。
雖然這些人看起來個個都是上車要人讓座的人,但是這些人的手中卻各自拎著武器,有人是棒子有人是草叉,還有一些人直接拎著一把菜刀,所有人的懦弱外表下面都藏著的是一副潑賴的丑惡性子。
老頭一聽,轉頭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近在咫尺的騎士們,只見他們如同一根根木樁一樣立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說話的這會兒前夫,居然沒有一人動過分毫,就連馬匹都沒有打過一個響鼻,沒有用蹄子刨過一次地面,人與馬都像是一尊尊的塑像一般,紋絲不動!
目光罩在騎士們的身上,隨著目光老頭的腦瓜子不停的開動著:這不是土豪的打手,土豪用不起這樣的人,更不可能有本事練出這樣的人打手來,更不可能是哪路的豪杰,黑道在普通人的眼中挺牛的,不過在政權的面前都是渣渣。眼前的這些人特么的就是正規的軍隊,而且還是殺過人的軍隊!
得出來的結論讓老頭覺得挺荒謬的,老頭覺得這事兒從里到外都透著古怪,就算是國家想剿滅村子,只需出動武警便行了,一幫子最多有幾桿子土炮的村子,哪里會是專政的對手?
現在眼前居然出現了冷兵器時代的戰士,而且身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鎧甲,一個個人馬都包裹在鐵皮里,不說別的,光這些人馬的裝備如果換成錢來對付自己這個村子都似乎是綽綽有余了,鬧這么大的動靜是為什么吖?
我們只是一個土村子,哪里值得動那么大的動靜?老頭心中苦澀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