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溟沌鯤,神色猙獰,冷冷瞪著那位不知所措的,劍宗的中年修行者,突森然一笑,“螻蟻般的東西,也敢反抗我。”
那位劍宗修行者,眉心綻裂,泥丸穴竅頓時崩塌碎滅。
他整張臉,血肉模糊,五官都揪成了團。
“劉師弟!”
“師兄!”
孔半壁和那些劍宗的殘存者,一看他這個模樣,不分先后地失聲尖叫。
那位轟然墜地,不論天地人三魂,還是血肉肢體,都散了架般,再沒有一點氣息動靜,硬是因那柄靈劍的爆滅炸碎,受反噬而亡。
劍宗之劍修,有人畢生只修一劍,上、中、下丹田,靈力、血和魂,一起用來養劍。
劍修因專注,殺力最恐怖,可因他們修行的特性,畢生所修的一柄劍,一旦碎滅,自身也會因此而重創,甚至直接死亡!
修到陰神者,修成陽神,和元神者的劍修,隨著每一境的提升,都能增強存活概率。
可那位,僅僅只是入微境,未成陰神。
另外,他的那柄劍,因一道劍意的歸來,威力暴漲時,反噬力自然也隨之激增。
而他的境界、體魄和三魂,根本承受不了此劍,因碎滅而暴漲的反噬力,也就在一霎間,就慘死當場,所有的生機都斷絕了。
“呼!”
捏碎那一柄劍的枯瘦老者,臉色陰鷙森冷,他不再是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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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居然如人族修行者那般,盤坐了下來。
強行借用古老妖族圖騰柱的力量,震碎那柄擁有劍意的靈劍,對他似乎也負擔極大。
腰腹被炸裂、洞穿的傷口,也需要他花費時間,迅速地治愈。
他坐著時,還展露著的血洞,筋脈如蛟蟒自行拉扯著,神奇地調整,還能看到一塊塊蠕動的血肉塊,堆砌生長。
大大撕裂的傷口,像是被看不見的針線,迅速縫織。
“太變態了!他的傷勢恢復速度,堪比九級的大妖!”
古荒宗的杜璜,一邊讓所有宗門的殘存者,聚涌在他背后,一邊對虞淵說道:“必須要想想別的辦法!他應該要不了太久,便能恢復如初!如果不能找到新方法,大家都逃不掉!”
“要不,你把那什么煞魔鼎,給他好了?”一位古荒宗少女,怯怯地輕聲說。
“你們能不能閉嘴!”蘇妍俏臉含煞,又恨又怨,心頭泛起一股子無力感,覺得在這個時候,自己顯得好弱,什么忙都幫不上。
“閉嘴!”
杜璜也瞪了那少女一眼,哼了一聲,說道:“那老頭非我族類,被古老妖族鎮壓那么多年,剛剛的殘忍行徑大家也看到了。這樣的冷血異物,便是給了煞魔鼎,也不可能收手的。我們,包括魔宮的那些家伙,恐怕一個逃不掉。”
少女臉色煞白,大眼睛內都是凄然,“又是藍魔之淚,又是這么一個天外怪物,魔宮和妖殿到底在星燼海域,埋藏著多少秘密?以往的每一次試煉,也都是好好的啊,從來沒有過這樣啊。”
因隕落星眸內,被溟沌鯤的異能充塞,器魂被重創,柳鶯同樣受了大傷,徒呼奈何。
那位中年的修行者,靈劍崩碎后,其余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杜璜想幫忙,可是連進入劍芒囚籠都沒希望,他也不知該怎么做。
兩手握著劍鞘的虞淵,指著溟沌鯤,感受著劍芒的流逝,也在暗暗著急,苦苦思量著對策。
就在他焦頭爛額,有點無計可施時,“煞魔鼎”在其氣血丹田,再生異動!
魔宮在星燼海域的鎮守,黑潯的魂音,又一次傳遞出來,“虞淵,你還活著?見到溟沌鯤之后,你應該死了吧?煞魔鼎,也被強奪了吧?”
“你,是虞淵,還是溟沌鯤?”
黑潯試探地詢問,魂音極其弱,斷斷續續。
這么做,仿佛是生怕“煞魔鼎”的主人,已經是溟沌鯤。
他怕溟沌鯤的意識魂念,借助“煞魔鼎”,根據他傳來的魂音,確定他的方位,順藤摸瓜地找到他。
“我還活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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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