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也被紀凝霜的舉動驚住。
因阿隆索展現出來的戰力,異乎尋常的兇悍,加上紀凝霜明顯受傷不輕,他是想著盡可能先脫離此地。
然后,等神魂宗和通天商會的后續來人抵達,再去找阿隆索清算。
他以為,紀凝霜已領會了他的意思……
哧!哧哧!
微小的劍光,此刻還在“素落地籠”中游弋著,如庖丁解牛一般,將修羅族傾盡諸多珍稀靈材,精心打造的地籠拆解。
而且,似乎并沒有耗去紀凝霜太多的劍力。
被困在“素落地籠”許久的她,仿佛參透了此圣器的精妙,她是對癥下藥地出劍,用四兩撥千斤的隱秘劍力,破壞了地籠深處,肉眼不可見的血之紋絡,也讓阿隆索的某種天賦血能失效。
“厲害,真是厲害!”
周游頓時贊嘆起來,覺得這位“星霜之劍”,劍術果然已出神入化,居然能夠讓修羅族的圣器,遭受如此嚴重的破損。
嗖!
紀凝霜御動“星霜之劍”,化作一道飛虹,向杜遠、郁牧所在的極寒天地而去。
她在擺脫那碎裂星辰后,并沒有如虞淵所想的那般,暫時偃旗息鼓。
她這是要去救杜遠和郁牧!
嘩!嘩嘩!
寒霧環繞著的,一道道的劍光長河,在幾道劍光深處,傳來了奇異的聲響。
剛威脅了兩句的阿隆索,聽到那劍光長河深處的異響,表情變得嚴峻起來,居然沒著急追擊紀凝霜。
而是,看向那濃郁的寒霧深處,以虞淵,還有大多數修羅族族人,都聽不到的修羅古語,向寒霧質問著什么。
“咦!”
移到斬龍臺,和虞淵同處一方星空的周游,機敏地嗅出了不對勁,說道:“那些劍光長河,其中遺留的力量,對劍宗來人的壓制力,正在漸漸地減弱。”
“杜遠,還有那郁牧,因為離此接近,其實一直被限制著力量。”
“劍光長河的存在,消減了他們至少三成的劍威,讓他們不能盡展實力。再加上,他們原本就負傷,杜遠還被七道劍光轟擊,處境就更加凄慘了。”
“現在的話……”
周游顯得很困惑。
他弄不清楚,劍光長河對劍宗的壓制減弱,究竟是那頭“暴熊”所為,還是因為紀凝霜,亦或者……遠在另一方星河的虞淵本體?
虞淵的本體真身,還有那劍鞘,興許具備這樣的能力。
“吼!”
濃稠的寒霧深處,又響起了“寒域雪熊”的咆哮,咆哮聲充滿了憤怒。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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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聲,讓在場的許多修羅,包括虞淵和周游都聽明白了。
——不是它!
影響劍光長河,對劍宗限制減弱的,不是這頭神秘的雪熊。
“也不是我。”
虞淵隨意答了一句,便盯向了飛逝中的“星霜之劍”,感受到飛螢星域的極寒之力,從各方聚涌起來,融入到那把劍,還有紀凝霜受傷很重的纖薄身子。
令他驚奇的是,紀凝霜的受傷,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變好!
這位劍宗的天縱奇才,強行破開“素落地籠”的那一刻,明明重傷到都無力去揮動下一劍。
她先前,還只能在一邊,看著她師姐的死亡。
誰能想到,她會在短短時間內,讓“素落地籠”遭受了損壞,還御動著“星霜之劍”去搭救杜遠和郁牧?
她還觸動了劍光長河的隱含異能,慢慢解開了聶擎天遺留之力,對劍宗的制衡!
“難以置信,真是難以置信。”
阿隆索得到暴熊的答復以后,也感到震驚,旋即一滴黃金血,在他的掌心沁出。
指頭大小的一滴黃金血,沐浴在圣潔的金色光輝中,產生了一股吸力,竟將“素落地籠”吸入其中。
修羅族的這件圣器,微縮變小以后,浸泡在了他的一滴黃金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