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呢?這才是你休假的第一天不是嗎?難得的假期好好放松一下嘛,”唐娜勸道,“過兩天我跟你一起回去。”
杰伊無奈,只得由著她了。
希波呂忒女王為他們安排了一場相當豐盛的宴席。一名亞馬遜戰士在女王和杰伊面前的杯中各倒上了滿滿一杯本地的特產酒,那是一般只有在部落打了勝仗或是過節祭祀時才會喝的上等好酒。
希波呂忒女王率先敬了杰伊一杯,說感謝他這陣子對唐娜的照顧。她一仰頭喝干了一杯酒,頗有女中豪杰的豪邁之氣。杰伊猶豫了一下,出于禮節也只好一飲而盡。那酒液散發著股淡淡的芳香,感覺像是某種花的氣味。杰伊想以亞馬遜人的氣魄這酒原本酒勁可能也是夠猛的,只可惜順著喉管滑下后杰伊只覺得像喝下了一杯自來水,根本辨不出區別。
但他還是禮節性地贊了一句:“好酒。”
希波呂忒微笑,讓人重新斟滿了酒。她開始問起了關于唐娜的問題,問她在那邊表現如何、在現代人類之間生活得是否還適應。杰伊說她是個聰明的女孩、一個優秀的戰士,學習能力也是極強,已完全適應了現代社會的生活節奏。
唐娜紅著臉,小聲抗議說別再總聊她的事了,換點別的話題吧。希波呂忒愛憐地拍了拍她的頭,說只希望她出門在外能有人照看看護便好了,這樣她在這島上每天醒來時也能更安心。
又兩杯酒下肚,希波呂忒女王終于不再問起唐娜的事了,唐娜顯然也長舒了一口氣。希波呂忒和唐娜很快聊了起來,聊得都是些她小時候的事、關于奧林匹斯神的傳說和神奇女俠的故事。杰伊覺得再沒自己什么插話的余地了,于是便不再開口,只不快不慢地悶聲吃菜,既不吃得太多也讓自己的嘴巴看上去保持著忙碌。
吃完飯,唐娜陪著希波呂忒去后殿慢慢聊了,看起來她們還能這樣聊上一整天。杰伊沒什么事了,于是便出了宮殿開始在島上晃悠,漫無目的閑逛,欣賞特彌斯庫拉那據稱是“人間難得”的風景。
這說法倒還真不是吹出來的,這地方的景色的確人間少有。藍天和白云上千年不變地懸在特彌斯庫拉的頭頂,結界的影響讓這地方永遠都是晴空萬里。綠樹和植被覆蓋了大半座島嶼,它們長在山石之上,就像羽毛覆蓋著塊塊磐巖。
杰伊關掉了自己的超級感官——開著超級視力的話閑逛就顯得沒有意義了。他不作思考,任由本能帶著自己順著林間的小路前行,繞著島的方向信步行進,走到哪兒算哪兒。實話說他似乎很久沒有過這樣悠哉自如的心態了,而這片神奇的土地——它清涼的風、茂密的樹和懶散的陽光,它的一切是都是如此令人輕松愜意。
也許海倫娜說的也不錯,來特彌斯庫拉休息個一兩天倒也不是個糟糕的主意。
他漫無目的地走了十來分鐘,突然發覺周圍不知不覺間畫風似乎變了。
兩側依舊是望不到邊的茂密叢林,比之先前卻透出了股說不出的詭異。參天的樹木密集地聳立,幾乎是肩并著肩遮蔽了空中投下的陽光。海風從沙灘的方向吹進樹林,枝葉擺動像是惡魔的囈語。
氣氛有哪里不對。
杰伊說不上是哪里有問題,只是本能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和諧感。
又向前走了沒幾步,兩道影子陡然從灌木中閃了出來。那是兩個披戴甲胄的亞馬遜女戰士,一個皮膚黝黑、肌肉壯實,一個身材相對小巧、膚色偏白。她們用長刀和劍指著杰伊,怒喝:“是誰?膽敢擅闖特彌斯庫拉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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