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路前行,起初還會聊點什么,越到后面,暗界的詭異環境對人的影響就越來越嚴重了,隊伍出發半小時后,在高重力的影響下,呼吸都變得極其的費力,全身的骨骼都在發出咯咯的聲響,沒有人說話,只是默默前行,在這樣的生命禁區里,光是對抗環境的負面影響就足矣消耗一一個人的所有精力。
忽地一片開闊,隊伍走出了森林,這是一片河谷地區,有二個呈喇叭狀的出入口,整個河谷地勢狹長,最寬之處不過四十幾米,最窄的出入口不足四米,河谷上星星點點的有幾處泉眼冒著苦水泉,此地也因這幾眼泉水得名,到處是灰色的石頭,這泉水不能飲用,所以河谷里只生長著灰色的苦哀草,也只有這種草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下存活。
月夕指揮著隊伍下入河谷最寬處,薩耳隊長見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便向劉月夕拱手道:“兄弟,哥哥我就只能送你到這,后面只能靠你自己了,百萬傭兵團的騎兵可一直跟在后頭,還需要我做點什么嘛?”
月夕搖搖頭,謝過薩耳隊長,還開玩笑的說,等事后要請薩耳喝酒。薩耳到是關心,臨走時還鄭重地說讓月夕千萬別忘了請喝酒的承諾,才慢慢離去。薩耳的巡邏隊漸行漸遠,月夕招呼劉勇刀子等一干得力手下,說:“抓緊了,把其他物資堆在中間,把鐵蹄牛圍起來,要開始了。”
沒過多久,一陣隆隆的地震,遠處河谷口傳來陸鳥的啼鳴,是灰狼的騎兵隊到了,他們速度很快,不一會兒,近百人的騎兵隊就在河谷內迅速集結了,灰狼騎著陸鳥站在前方開闊處,眉頭緊鎖,打量著對面劉月夕臨時搭建的這個烏龜殼,心里已經把王家祖宗八代罵了幾百遍,這他嘛還叫小混混,鐵蹄牛專用可移動裝甲圍墻都配備了。
對面,劉月夕把十頭鐵蹄牛圍成一個半弧形,固定在鐵蹄牛身上的輕質合金裝甲被迅速展開,一堵高三米的巨大弧形圍墻就這么迅速的被拼接起來,里頭,劉月夕正舒服的站在鐵蹄牛背上,得意的從觀察口處打量著對方,哼,來啊,我就在這里,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王寶璇有些著急慌神了,騎著陸鳥湊到灰狼跟前,焦急的催促道:“灰狼隊長,劉月夕就在對面啊,快進攻啊,騎兵沖鋒。”
“沖你個鳥,你懂了屁,沒看到對面圍的鐵桶似得,我騎兵隊的長矛根本沒有辦法擊穿這樣的裝甲圍墻,你們王家提供的什么情報,不是說劉月夕只是一個做黑市生意的小混混嗎?怎么連移動裝甲圍墻都有,知道這玩樣有多貴嗎?這么嚴重的情報失誤,你們王家要負全責。”灰狼正憋得郁悶,王寶璇這個二百五正好上來討罵,哪能放過了。
王寶璇也是被罵的一時語塞,他也未料到事情怎么就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到底誰才是富二代啊,難不成他劉月夕是哪個大人物的私生子,不應該啊,不過事已至此,現在說這些都晚了,為今之計,還是要指望這位灰狼隊長想辦法的。
王寶璇想了想,放低姿態,語氣上也客氣了幾分,朝著灰狼隊長說道:“這情報方面,確實是我王家出了紕漏,不過灰狼隊長,事情已經這樣了,總不能就這么放過劉月夕不是,這事如果傳出去可不好,這也有損你們百萬傭兵團的威名不是。”
見王寶璇都服軟了,灰狼也樂的給他個臺階下,畢竟收了王家一半的訂金,大部隊出來機動一次,耗費可是不小的,若是事情辦不成,另一半的錢拿不到,訂金還要退給人家,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灰狼騎著陸鳥四下打量了一番,叫來一名騎兵小隊長,當著王寶璇的面說道:“王少爺莫要著急,這裝甲圍墻雖然麻煩,但是畢竟沒法移動,是個死物,待我的人先上去試探一番再說不遲,你們幾個換投擲短矛,沖一波看看行不行。”說完便命令下屬準備第一波試探性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