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來到防柵欄外,胖子吼了一聲,負責守門的衛兵一見月夕等人來了,忙放下吊橋,讓大部隊進入外庭,碧綠的結界樹被第一時間安放在早就準備好的空地上,為了保證結界樹的順利植活,月夕幾乎是強拉來了一位有種植結界樹經驗的園藝師,在他的指導下,結界樹被小心翼翼的卸下玻璃罩子,樹苗被輕輕抬起放入挖好的樹坑里,敷上一層土鋪上特殊的樹肥澆水,再敷一層鋪上樹肥澆水,反復好幾次,樹坑漸漸被填滿,可能是由于卸掉了玻璃罩子,月夕的樹形杜鵑有些焉焉的,葉子也不復剛才那般的嫩綠,地上還掉落了不少的葉子,看的月夕老心疼了。
花匠見月夕愁眉苦臉的樣子,忙解釋到:“劉大夫不必擔心,樹苗這會兒掉些葉子是正常的情況,只要養護得當,過幾日就會恢復如初的,這個我可以保證。沒問題,您不用擔心。”
月夕聽完,放心的點點頭,花匠把掉落的葉子收攏鋪在樹坑最上頭,最后敷上一層薄土,拍拍實,又說道:“好了,您的結界樹算是正式種下了,接下來就是澆水撒星辰珠子,看著他快快長大。您可別小看這小家伙,只要星辰珠子撒的到位合理,長得可快了,不出一個月就能有將近二十米高,待水澤季的第一聲驚雷后,扛過二次天雷,就算大功告成了,我估摸了一下時間,正好,我們到的不早不晚,正是好時節,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月夕對著花匠深鞠一躬,誠懇的說道:“先前我那兄弟對老先生多有冒犯,我等對老先生并無惡意,只是苦于不懂得結界樹的種植,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把老先生強拉來這苦寂之地,多有冒犯還請老先生恕罪,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還望老先生和我家溜子一起費心照料好這棵結界樹,這里環境惡劣,我每天會派人給您送上一支綠劑,以緩解暗界高重力反應之苦,待得結界樹抗過天劫,我一定包一個大紅包禮送老先生回望京。”
月夕如此謙卑,老花匠哪里受得起,連忙恭敬的回答道:“使不得,劉大夫,我就是一個小花匠而已,干的都是粗淺的力氣活,當不得大人如此厚待,我一定盡心照看結界樹,至于綠劑就不必了,我們花匠也都是苦出身,暗界這些個苦還是熬得住的,我種了一輩子的結界樹,從未有哪位大人像您這樣禮遇過我這樣的人,實在太榮幸了,請大人放心,沒有問題的。”
月夕再三謝過老花匠,又囑咐溜子千萬別省星辰珠子,凡事要尊重老花匠,直到把溜子都說煩了,才離開忙別的事情去了。
翡翠鎮作為南方行省中僅次于望京的最大要塞城鎮,其實肩負著保衛共和國南方邊境的重要職責,以翡翠鎮為核心延綿二百多公里分布著大大小小十幾處的要塞和城鎮以及補給基地,這片區域被稱作十鎮地區,簡稱十鎮,而最南端的要塞城鎮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紅葉,紅葉鎮只有一顆較小的適于軍事用途的藤蔓形結界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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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除了要塞區,結界樹對周遭環境的庇護能力非常有限,這里惡劣的居住環境和他美麗的名稱極其不相符,不過并不影響有錢的富人和冒險家到這里來尋歡作樂尋找商機,由于地處偏遠,沒有人愿意主動到這里來生活,政府為了保持當地的人口基數和適當的繁榮,允許一些在其他地區嚴格受限甚至禁止的活動和賣賣在此地合法經營,這里是罪惡之地,也是自由之地,是有錢人的天堂,也是弱者的地獄。而且這里也是前朝羅梭帝國罪囚刑徒的流放之地,而好些有錢人就是沖著這些落難貴族來的。
紅葉要塞的不遠處就是小鎮最為繁華的所在,這里開滿了各式的大酒店豪華賭場格斗場以及水療會所,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而與之一街之隔的平民窟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成片的鐵皮木架子平房,到處堆滿了垃圾,河溝里盡是污穢的臟水,老鼠在水溝邊上肆無忌憚的爬,幾個衣衫襤褸的老人在路邊乞討,時不時巷子里也會竄出來幾個嬉戲打鬧的臟孩子,他們的眼睛也都是那樣的明亮而有神,若是你愿意走近些,他們一定咧開嘴天真的沖你笑,只是那無邪的目光一定會盯著你的口袋而已。
貧民窟的邊上是一大片荒地,一位披著黑色長發的小姑娘正提著籃子蹲在地上尋找可以食用的野菜,她穿著一條發黃的白色連衣裙,裙子的邊角已經磨得非常破,不過這些外物并不能掩蓋她的美麗,高高的額頭,大眼睛,細長的頸子寸著她精巧迷人的尖下巴。她找的很認真,這片荒地里大多生長著可供家禽食用的豬殃殃和特別難吃的灰灰菜,突然小女孩欣喜的發現幾簇成熟的野燕麥和一大堆蒲公英,她小心的摘取了野燕麥的種子,蒼白的小手還是被雜草的細刺給劃傷了,小女孩忍著絲絲的疼痛,快速收集著蒲公英的根莖,一整風吹起蒲孔英的種子就像一朵朵白色的降落傘飄向遠處,女孩轉過頭,一男一女正站在她面前。
“迪克斯哥哥,南華姐姐,你們都回來了呀。”小女孩興奮的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迪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