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的身體飛速接近嚴王左側,他調整姿態,整個身體扭到極致猛的發力,從側面掃出一道劍芒,叮一聲劇烈的金屬摩擦,二人擦身而過,月夕在三步外著地滾落二圈,艱難的用劍護住身前,迅速撕下身上的衣服包住右手手臂,鮮血迅速的染紅了布條,傷口非常的深。
嚴王安然無恙,轉過身并未進攻,只是看著劉月夕包好傷口,問道:“剛才似乎有這么一瞬,我感覺你遲滯了我的動作,你是怎么做到的,武技嗎?”月夕不說話,警惕的盯著對方,不敢有一絲松懈。
“恩,好久沒有遇見這么有意思的對手了,還有什么新招式,都使出來,我會繼續站在原地不動的。鄉巴佬。”
令人絕望的差距,剛才的招式已經是劉月夕能使出的最快速度,幾乎用上了所有能用的顯化基因,而且針也無比幸運的擊中了對手,但還是沒有效果,手臂的失血只會讓他的狀態越來越糟糕,必須在短時間內找到突破口,不然自己必死無疑。
瀕臨絕境并未讓月夕崩潰,他此刻的身體狀況很糟,但是戰斗欲卻異常的高漲,現在的顧忌害怕一掃而空,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連他自己都不太明白,向來怕死的他此刻腦子里居然有一個非常堅定的念頭,干掉嚴王。提劍揉身而上,沒有花俏的招式,沒有殘影,只有一頭將潛能發揮到極致的嗜血野獸。
戰斗持續著,是以誰都沒想到的方式進行,月夕瘋狂的近身進攻,嚴王站在原地不斷的格擋和反擊,臉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流,眼神也不再玩味,異常嚴肅的盯著對手。場上局勢似乎是劉月夕壓著嚴王在打,只是這種攻勢的代價太大,每一次進攻,月夕身上都會多出一道劍傷,腿上,肩膀,手臂甚至后背,道道見血,有些傷口甚至露出白骨,在瘋狂了十幾個回合后,狀態異常獸狂的劉月夕也撐不住,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氣,渾身是血,滴的到處都是。
嚴王的四名陪練跟著主人見慣大場面的,往日里和嚴王對決的并不少,實力強的也是有的,但是像眼前這位這么拼命的到是第一個,不由的對劉月夕生出幾分敬意。
月夕的情況糟糕透了,十幾處大小傷口都在流血,握著劍的手不住的發抖,他覺的好冷,連呼吸都會帶動傷口撕裂,錐心的疼,巨大的疼苦讓他的內臟痙攣的扭在一起,腰不自主的彎下,背脊的肌肉裂開了,動一點點都很困難,腦袋也劇烈的痛。
嚴王開口說道:“在我遇到的所有對手中你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最能熬的,劉月夕,不管結果如何,你贏得了榮耀。”
月夕抹了抹臉上的血,咧著嘴看著對手,眼睛分外明亮,他終于搞明白對手力道奇大的原因,是手腕,嚴王的手腕在每次接劍的時候都會高頻率的振動,這應該就是書上所描述的虛空腕,一種高明的騎士劍技,明王劍的基礎,一旦熟練掌握這項技巧,就能夠像嚴王一樣以怪力壓劍后,用快速弱劍身隨心所欲的發動風刃,讓對手防不勝防。
月夕的十幾道傷幾乎都是這么來的,巨大的代價換來的認識,月夕終于想出了一個有一絲贏面的方法,只是可惜,他似乎沒有力氣去執行這一方法了,眼睛忍不住的要閉上,好冷,好痛,我要死了嗎?太可惜了,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又要告別了,紫悅、母親、兄弟們,我快不行了,月夕終于支撐不住,把劍插在地上,艱難的支持著不倒下。
“月哥。”門外一聲大喊,是刀子和法斯特,法斯特見到眼前的場景,眉頭緊皺,嚴王,麻煩啊,怎么才能救劉月夕呢。刀子可不管這么多,拔劍就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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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如同一道颶風。
嚴王見刀子沖上來,很驚訝,這么年輕,這個劉月夕到是何方神圣,自己厲害也就罷了,居然還有的這么厲害的手下,刀子一上來就是同時使出六道殘影十二道風刃,這不是大地龍甲的高階運用劍刃風暴嘛,不穿符甲就能使出這樣的劍招,連嚴王都覺得他天賦驚人,提劍要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