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夕腦子飛快的轉,這位伯爵夫人莫不是看出他的意圖了,不會吧,這也太神了,厲害厲害,這一句幾乎把他劉月夕逼到絕路上,本想含糊過去的事情人家一點余地都沒給他留,罷了罷了,貴族家的女主人果然個個都不簡單,他想了想,拿定主意,在腦中組織了一下語言,“伯爵夫人說的在理,是在下唐突了,不該如此冒然行事,實不相瞞,我今日其實是來提親的,那日麗花舞會我對晴陽小姐一見傾心,雖然和姜小姐只有短暫的相處,但是我猜她對我的印象也不壞,加上那日我們倆有約在先,我今日冒昧前來,準備的匆忙,鄉野之人不懂禮數,今日這份禮權當為在下的冒失賠罪,改日,我一定按照高門禮數正式登門提親。”
被劉月夕這么反將了一軍,伯爵夫人也不好措詞,舞會上女兒冒失的行為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人家劉月夕已經算留足了面子,再看看邊上那個傻姑娘一廂情愿的樣子,做母親的還是心軟了,哪怕,試試吧,姜夫人輕聲一笑,話鋒再轉,“啊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看不懂,老爺,可比不得我們當年,瞧瞧,這才見過一面,私底下就把終身大事給定了,看不明白,聽說高邑家的閨女也是這般,老爺,要不這事還是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折騰吧,管不了,管不了咯。”
肅毅伯也沒鬧明白,只是連連點頭,打著哈哈,劉月夕見氣氛緩和,便抓住時機征求道:“那日舞會得見晴陽小姐芳容,我便茶飯不思,不知今日可否約小姐外出走走,當然二位放心,一定早早送小姐回來。”
伯爵夫人看看晴陽,點點頭,“也好,是該好好聊聊,增進彼此了解,去吧,早些回來便是。”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姜晴陽歡快的拉著劉月夕的手上了馬車,府內,肅毅伯大為不解,“夫人這是何意啊,那劉月夕也算望京少有的青年才俊,女兒若是能嫁給他,可要比嫁給老侯爺強上萬倍。”
伯爵夫人冷笑,“難得老爺還為女兒的幸福考慮,真是謝過了。”
肅毅伯被夫人戳的囧,“我這也是沒辦法,若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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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選擇,我當然會考慮女兒到幸福。”
伯爵夫人不愿爭吵,對這個老頑固她早就不報任何希望,也不指望他會改變什么,她現在擔心的是,劉月夕恐怕別有用心,一切不會這么巧,從他的經歷來看,這人是個江湖老手,不可能輕易掉進自己女兒的圈套里,除非他故意掉進來,若是這樣,女兒的一廂情愿可就都完了,這會是多大的傷害,是自己大意了,忘了女兒的年紀,感情的事對于剛剛情竇初開的女兒,有著致命的威力,女兒家的情場如戰場,若真是劉月夕有個歹念,再上些手段,到時候她的話女兒能不能聽進去,都得二說。
難啊,這該死的肅毅伯府,把她們母女逼上了絕路,二頭都是懸崖,這樣的困境讓人到中年的姜夫人,都在心中默默祈求上蒼,那劉月夕是真心喜歡晴陽的,但愿人間有真情。
和這邊的擔心截然不同的是,姜晴陽徹底放飛自我,劉月夕帶她來到盧比河畔,那里環境優美,是談情說愛的好去處,今天的耀光也格外給力,暖暖的又不耀眼。
晴陽飛快的奔跑,貪婪的呼吸著自由的空氣,這一個月來的委屈一掃而空,“劉月夕,謝謝你剛才沒有說出舞會上的實情,這事只有我母親知道,若是讓父親知道了,一定大發雷霆。”
劉月夕雙手扶著河岸邊的扶手,抬頭仰望天空,“那日,你也是夠大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