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官雖然被綁著,但是還是很會蠱惑人心,他大聲喊道:“人是我殺的,我承擔全部責任,放了我的弟兄們。”
阿勇和張達喜站在士官跟前,還有那名為首的上尉面露難色,一腳將士官踹翻在地,“你給我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然后又惡狠狠的罵了一通,轉身對阿勇說道:“尉遲大校,我的人犯了事確實該死,是我管束不嚴,讓他上前線,去陷陣營,那種地方他活不過一星期。”
這話明是罵暗示幫,張達喜看看阿勇,心里有些沒底,希望他不要太沖動。
阿勇戴上頭盔,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說:“上尉,我想你似乎是搞錯了,我的人在這名士兵的口袋里搜到了去紅云集結的命令,可他卻沒有轉交給上級,也就是你,更沒有帶著自己的下屬迅速趕往紅云鎮,而是在這個地方烤干糧吃,延誤軍情,我想我說的應該是事實吧。”
上尉一聽,心里一個咯噔,這種事情要是認真算是可以當逃兵論處的,自己絕對不能沾上一星半點,“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來人,準備絞架,范中尉瞞報軍情,按照軍法當處以絞刑。”
可憐的士官機關算盡,還是被自己的長官給徹底拋棄,切割的很利索,不帶一絲猶豫,他被吊死在一個樹上,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似乎有些死不瞑目。
兇手的死沒有給采藥農的女兒帶來任何報仇的快意,他們孤兒寡母任將面臨殘酷的命運,阿勇將那個藥盒還有剩下的干糧還給她,小女孩將藥盒緊緊抱在懷里,阿勇俯下身輕輕的說:“殺你父親的已經就地正法,東西你收好,跟著你的家人去紅云鎮吧,這個村子不能留了,我們要堅壁清野,你們的損失等到了紅云會得到應有的賠償。”
小女孩的眼睛紅紅的,“我才不會信你呢,就是你們這些當兵的把我們家害成這樣,當兵的沒一個是好人。”
她的母親將她抱在懷里,不停的向阿勇磕頭道歉,至親之仇不共戴天,又怎是如此容易化解的,這種記憶和成見往往會伴隨人的一生,就像詛咒,會烙印在施暴者和被施暴者的心里。阿勇知道自己再說什么都沒有,無奈轉身離去。
沒走出幾步,他又折回來,朝著小女孩大聲說道:“當兵的不都是這樣,我就不是,我大哥和我也都不是抱著欺負普通百姓的目的才努力到今天的,起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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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紅云鎮不是這樣的,你可以去看看。”說完硬塞了三管綠劑在小女孩手里。
“活下去,要忍耐,誰都有不得已,總會有希望的,我相信是這樣的。”小女孩還愣在原地,阿勇已經走遠了。
遠處的張達喜看到這一幕,笑著搖搖頭,踩上箱車,夫人問道:“老爺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只是一些葉子上遺落的露水,不過只要有光照著,確實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