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夕一把拉住他:“別介啊,砸了,誰不聽你指揮了?待遇上有問題,還是別的什么,告訴我,我替你出頭。”
余樺只是一個勁搖頭,在劉月夕這里工作他其實很滿意。
“兄弟啊,你不能這樣,你這樣很不好,現在是戰爭時期,我敢說,南方省就官員待遇,我這里絕對是最好的,你現在的薪水比鎮長都要高,我沒虧待你啊,干嘛一定要走,我還有好多大事等著你和我一起去干呢。”
余樺憋了半天,終于說出真相,“我想回望京和小英團聚。”
劉月夕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我當什么事呢,一起接來不就好了,我正好缺法務,請小英來,法的事情全她負責,到時候你們兩一個法律一個外交文化,把我全管上了。”
“我試過了,小英不肯來。而且,最近她對我越來越冷淡。”
余樺說出自己的擔心,劉月夕覺得不對勁,輕聲問道:“你們夫妻多久沒見了,書信聯系有嗎?”
“有,但是大半年沒見了,而且我二次回望京,她都不在,她現在的工作很忙,很忙,這樣下去不行,我還是想回望京,我的老師也替我做了安排。”余樺說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劉月夕心中隱隱不安,“你是說的白里安教授給你安排的研究員的工作吧。”
余樺點點頭,果然不出劉月夕所料,今時不同往日,劉月夕如今在南方省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別看他對余樺很客氣,那是真的當他是朋友,而且劉月夕愛才,若是換成其他的人就是另一回事情,白里安這個人以他目前掌握的情報,并不簡單,他非常可能在出賣漢玉龍共和國的利益,這類高智商智囊的走偏對共和國的傷害極大,最主的就體現在外交上,白里安是極力主張共和國全面依附吉普羅斯的政策支持者,幾次和吉普羅斯的外交周旋也都是他談成的,但是漢玉龍這樣的大國,注定做不了附庸,和周邊國家搞好關系一直是漢玉龍的外交希望的突破點,但是或許是巧合,或許是有意為之,只要白里安在,這種努力從未成功,余樺出訪東贏,全面失敗,現在查出來發現有人把他們事先商議的國事談判機密文件預先透給了東贏。這文件欄閱過的人極少,讓人不得不懷疑白里安的居心。
劉月夕不動聲色,沉穩的說道:“我最后說幾句,覺得有道理,你就聽我的,沒道理,你再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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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樺點點頭。
“我主張你不要走,回去干嘛,做研究員,你想在文件堆里拿著放大鏡了此殘生嗎?那是賦閑的工作,犯了錯誤的快退休的才去干這個。你的才華會埋沒的,你的老師已經放棄你了,因為你和他在外交上的核心看法不一致,這件事官場圈子都知道,就你悶在鼓里,不會再重用你的。你寫的幾篇外交著作我看了,非常有見地,我準備找機會,托人送到西雅城的高層手里去,你回去了,干那樣一份窩囊的工作,莫小英就能看得起你?沒看錯的話,她是當年仰慕你這個師哥才跟你結婚的吧,如果你們的差距越來越大,你覺的時間久了,會變成怎么個樣子,你是那塊做家庭婦男的材料嗎?你注定是干大事的,聽我的,既然她對你冷淡,那你回去也沒用,薛寧和她關系好是要好的閨蜜,過年的時候,我就是強搶也把人請到我在翡翠鎮的家里,到時候,我準備一個精致的別居,你們二夫妻在那好好過個年,把什么都說通了,你說我的這個主意如何?是不是比你單槍匹馬回去靠譜多了。”
余樺不住的點頭,他其實完全沒有辦法,只是執念著回去和妻子相聚,老油子劉月夕的辦法比他高明的多,感情方面很遲鈍的他其實非常愛莫小英,只不過不表達出來罷了,莫小英對他冷淡,早就慌了神的他做了許多不智的舉動,但是都沒有效果,這個傻子的無用功沒有引起莫小英的熱情,卻早早引起了劉月夕手底下情報部門的注意。
是日晚,劉月夕的房間里,站著一個女人,正是余樺的秘書,劉月夕不帶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全無白日里那種和風細雨,機械的掃閱她的履歷,你叫趙虹櫻,溜爺對你進行了三次獨立審查,我想可靠性應該沒有問題,加入灰羽梟已經二年,是溜爺秘密出資培養,畢業于望京高等師范大學少數民族語言系研究生,畢業后就報考政府公務員,不過落選,到紅云鎮謀求機會,新組建的民族改革發展委員會正好需要一個懂外語的文秘,你從眾多候選者中脫穎而出,被余樺看中,非常合理的履歷,溜爺辦事就是讓人放心,你也不錯,能及時發現老余和他的夫人莫小英婚姻出現問題,非常的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