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現在還不知道,后背的把他帶回五年前的清清還能幫他做什么,但能跟清清說說話,拌嘴也很不錯。
這時余歡聽聞敲門聲,他去開門,來的是堂姐余家萱。
余家萱滿臉怒氣,她道:“你昨天抽大麻了?”
余歡想起來,他的人生的確是昨晚染上的大麻。他跟那些人一起喝酒,有人說大麻可以讓他快樂,忘記悲傷,他就試了試,從此便更加墮落。
余歡點點頭,道:“試了試,不過以后絕不會碰了。堂姐你放心吧!”
余家萱見余歡坦然承認,而且此時他也看不出悲傷和自暴自棄的樣子,余家萱也不再糾結這個事,她道:“叔叔肯定更愿意看見這樣的你。”
余歡接過飯盒,輕嘆了口氣。余歡前世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堂姐,此時此刻再見,他有很多話說不出來,便低頭吃堂姐給他帶的午飯。
余家萱見余歡不說話,她知道此時余歡心事重重,她道:“你快振作起來吧!現在還有時間,你努力申請全額獎學金。”
余歡搖搖頭,道:“UCLA的全額獎學金哪有那么簡單。”
余家萱見余歡還是有點悲觀,又心疼又生氣,她道:“你自己要努力,學費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解決的。”
余歡心里感動,他知道堂姐為了下學期的學費,到底做出了多么大的犧牲。只是這一次,他絕不會再讓堂姐去跟那個人談戀愛。
余歡所在的UCLA文理學院,留學生每年的學費是46000美金。這筆錢原來對余歡來說不算什么,現在卻是天文數字。要兼職賺出這么多錢是不可能的,就算只游走在違法的邊緣也賺不到。對于留學生而言,能在半年的時間賺到這么多錢的辦法基本上都被寫在了刑法上。
余家萱以為余歡不信,她道:“反正我會想辦法,你相信我。”
“姐你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正常了,下午我就去上課。”余歡說道。
余家萱愣了一下,余歡以前除了要錢,都不會叫她姐的。另外,余歡說下午去上課,余家萱甚至想哭,從上周開始余歡每天就與酒精為伍,現在終于正常了,終于走出來了。
余歡沒再說話,宿舍內陷入了沉默,直到開門聲才打破了屋內的沉默。
余歡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課的時間了,是他的室友回來了。
那是一個俊朗的小伙子,按照中國人的審美而言,不足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比較小。他叫扎克-拉文,是UCLA棕熊隊的得分后衛,他以新生的身份已經坐穩了主力。
扎克-拉文看見余歡便笑著道:“嘿!余,你每一天看起來都要好一些呢!”
余歡點點頭,扎克-拉文又跟堂姐打招呼。“學姐好!”
扎克-拉文把自己帶來的披薩拿出來給余歡,道:“我不知道學姐也在呀!我還有三明治,你們等等我去拿。”
余歡指了指飯盒,道:“我這還吃著呢!不用。”
扎克-拉文也就不再起身了,他一邊吃披薩一邊說道:“余,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但我的感覺告訴我那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你不愿意告訴我,我也不想多問,只是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酒精并不能解決問題,你要振作起來。”
“下午你跟我一起去打球吧?我爸爸告訴我,如果有什么難受的事情就去打球,如果一場球沒辦法解決,那就打兩場球。如果一直沒法解決,那就死在球場上。昏死在球場上,總比昏死在酒桌上好吧?”
“最后那句話是我自己說的,你覺得怎么樣?”扎克-拉文說道。
余家萱在一旁說道:“你跟扎克(拉文)去打打球也好,上課也不急于這一下午。”
余歡看了看堂姐,又看了看扎克-拉文,本來他想下午先去上課,然后再想辦法賺錢,畢竟他領先這個世界其他人五年的時間,是有很多賺錢的機會。距離大二的注冊時間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余歡相信自己能賺到學費。不過下午先跟扎克-拉文去球場打打球也行,以前他頹廢了五年,身體被酒精和大麻侵蝕,身體已經很差了,而現在他回來了,回到自己開始頹廢的一周以后,他得好好鍛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