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都護府府邸之中的戰斗,已經接近了尾聲,那些跳出來的突厥碟子們,哪怕身手不凡,也都有看家本領,可仍舊架不住眾多江湖兒郎和府邸護衛的圍殺。
戰斗是接近了尾聲,可今日一戰,游魂堡敗得很徹底,誰能想到風光無限的宇家,竟然會跟那些突厥蠻子攪和在一起,還有長孫副都護,是死在了他的貼身侍衛刀下。
這一切都很讓人意外,更讓人意外的是,今天出現了一場三名入圣境界圍剿一人的可笑戰斗。不過,戰斗的結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既然長孫副都護已經身死,那么起初那位刺客在臨死之前,吐露出的話,還有沒有可信程度,那可是足足五萬突厥蠻子。
回過味兒來的江湖兒郎們,這才開始細細品味這一日的變故。
只要長孫副都護一死,游魂堡周圍的大唐軍隊,就無法調動,也就意味著如果當真有五萬突厥蠻子兵臨城下,城中這幾千的守軍,就是一張紙,將會在突厥蠻子的第一次沖鋒之下,破開一個窟窿。
已經有不少的江湖漢子想到了其中的關鍵,開始有些沮喪起來,沒有了游魂堡,他們的逍遙日子也就到頭了。
副都護府府邸之外的戰斗,也停止了,就在那一道沙瀑逆流而上的時候,街巷上的陣陣狂風,就不再嗚咽。
名叫張季明的瞎子,被宇豐怡贊譽為“南有錢藏珍,北有張季明”的說書人,沒有等到晴空霹靂當空劃過,就已經背轉了身,他的手中有兩柄軟刀。
細長的軟刀被他很隨意地揮舞幾下,拋向了坐在路邊的婢女方向。
婢女身前豎放著一張二胡,一張琵琶,兩柄軟刀,不偏不倚插回到了二胡和琵琶之中。
說書人原本就不是真的瞎子,自然也就不會傷到他的婢女。
“老頭子打完了?”婢女見到張季明走來,急忙站起身問道。
“嗨,沒打完也不打了,小老兒老了,經不起折騰。”張季明一臉的委屈,身上沒有傷勢,不過剛才的戰斗,他始終落在下風。
好像有些不甘心,張季明回頭沖著宇豐怡撇撇嘴:“老娘們,不用再看了,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超過你,你也就在這漠北固步自封,能夠欺負欺負小老兒,這江湖這么大,漠北永遠都不是江湖的正中心。”
已經將橫刀收回鞘中,宇豐怡沒有了那種煞氣,仍舊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夫人,可惜就是年紀大了一些。
也就在恰時,當空一道閃電,將倒掛的沙瀑劈的支離破碎。
哪怕是晴空萬里,閃電劃過天際,依舊讓婢女身子不由的打個哆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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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趁著還沒有下雨,我們回家,回家去吃叫花雞。”張季明已經走到了婢女身前,彎腰撿起了二胡,捏在了手中。
婢女明顯很害怕閃電,以及閃電之后的雷聲,她背起了琵琶,踩著小碎步,緊緊跟在張季明的身后。
只是一道閃電,沒有后續,當空依舊晴朗,可不遠處,已經烏云滾滾,是從突厥草原的方向飄過來,可能算是迎來了今年漠北之中的第一場雨。
剛才宇豐怡一直沒有說話,當閃電消散無蹤,這才在嘴角掛起了一絲笑意,她偏過頭去,瞧向了還尚未走遠的主仆二人。
“依我看,能使出這一招,已經算是出乎了他本身的意料吧,倘若下次有機會出手,我很想領教領教,只是就怕不可能再有今日的高度了,不能如同今日這般痛快,留他有何用?”宇豐怡很惋惜,語氣中也滿是惋惜的意味。
“老娘們,果然沒啥出息,只配欺負欺負小老兒,和一些江湖晚輩。”張季明連頭都沒得回,聲音卻是真真實實地傳了過來。
“我畢竟是個女子。”
說罷,宇豐怡也轉了身,她的身后,宇公子氣喘吁吁地望著她。
見到母親回轉身來,宇公子急忙低下了頭,不敢望向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