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寶習慣性地想搶兩個姐姐麻花。
宋茯苓咳嗽一聲。
胖丫姐說不搶有干飯,大米干飯,宋金寶撓頭,手又縮了回來。
要說他個小孩子,為什么能忍痛割舍眼前利益,很信宋茯苓呢?直覺,沒錯,就是這么玄之又玄的相信。
倒是朱氏不管那個,一把搶過兩個女兒手里的麻花。
宋茯苓也不能咳嗽提醒,總不能插手人家親媽欺負自己生的女兒吧。
宋福喜大概是感覺到宋茯苓一直在瞅他家,三弟妹錢佩英也瞅,他回身看了眼有些掛不住臉,沖朱氏皺眉:“弟妹給大丫二丫的,你搶過來干甚,快給丫頭們,都是孩子,不是你生的?”
朱氏小聲嘀咕:“我又不吃,是想著給她們放起來。”嘀咕完把麻花重新遞給大丫和大丫,且用眼神警告倆閨女,意思是你們得主動給弟弟金寶留些。
只一天一宿的時間,宋茯苓就很看不上她二伯娘朱氏,認為這人心歪。
你說你本身就是女人,怎么還能這樣呢,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竟然不疼惜。
可別說古代女孩將來嫁人是潑出去的水,那怎么姑母和姑父田喜發對桃花姐很好呢,人家也有兒子虎子哥,你再看看那一家五口,算上田老太太,半根麻花五口人分,當奶奶的也不偏心孫子,孫子孫女一樣,吃的臉帶笑很香甜。
有些時候,這就是幸福。
宋茯苓才在心里吐槽完朱氏人品有問題,對女兒們不好,旁處不遠的地方就亂糟糟鬧了起來,那家媳婦是比朱氏還不如。
打閨女用燒火棍打,像打生死仇人似的。
宋茯苓的姑母宋銀鳳解釋道:“三弟妹,你不在村里不知道,這李秀啊,她懷里抱的那個才是她親生的,現在正追著打的是前頭女人留下的,她是繼母。”
錢佩英問:“前頭那個死啦?我怎么聽著吵吵把火不像?”
宋銀鳳搖頭,猶豫了一番怎么說,主要是怕三弟妹多想,但是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道:
“沒死,就只生這一個丫頭,生的時候傷了身子,往后不能再生被休了,是咱鄰村的女人。現在也沒改嫁,在娘家看哥哥嫂子們臉色過活。
話說回來,那趙富貴平日里是挺老實的人,沒休原配之前,倆人日子過的也性,是讓他娘攛掇的生兒子又娶了李秀。
李秀就是前兩年別處鬧災,她從山上跑下來的,長的還算清秀,咱也不知道她是哪人,她對村里人講說是和家人走散了。
趙老太一死,趙富貴人老實,李秀又得了兒子,她徹底當家說的算,前頭留下的閨女可不就受罪。”
錢佩英一點兒也沒多想,沒往自身實際情況聯系,主要是她沒那個自覺,往前走了幾步說:“艾瑪,可不能這么打下去了,孩子不打完了嘛,那丫頭我看也就八九歲。”她還惦記攔呢。
“啥八九歲,十二了,叫春花,吃不飽長得小。”
而宋茯苓早跑過去了。
大丫二丫覺得,胖丫膽子怎那大,還往人堆里鉆,她們看打人都害怕。
宋茯苓鉆進人堆前排聽懂了,李秀為什么往死里打春花,大伙又為什么得知原因后不怎么勸了,沒法勸。
因為挨打的春花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