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悶雷沒響的,在敵軍吃驚地問“你?”你這是弄啥?扔進的是啥黑乎乎的家伙嘛,他們就抄起長矛,趁對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開始反殺。
伴隨著手雷震天響,五彩煙花升空。
五彩煙花才咻咻的升上空,戰鼓就響了。
不遠處山坡那里,忽然冒出一群隊伍,浩浩蕩蕩的,看起來人頭無數,揮舞特大號軍旗向營區沖來。
連敵俘們都在賣力的喊:“陸家軍在此,爾等投降保命!”
什么,陸家軍來了?
不好,“陸家軍帶著大銅炮來了!”也不知是誰喊的這一嗓子,營區里更亂了。
快撤,撤!
幾十上百的民夫拎著燒火棍沖了出來。
他們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一腳踢翻擋在面前的人,都不知道踢的是誰,打的是誰,反正見人就拼命。
鍋翻了,好些人你爭我奪腳都踩進了火堆里,給火堆愣是踩滅。
扔掉燒火棍,撿起兵卒們掉落的武器,任子玖大叫道:“讓你們殺我,讓你們殺我!”玩命揮舞著手里的刀。
尤其是看到好些民夫在他前后左右被砍死了,更是瘋魔了般在叫喚:“我要剁了你們,我要剁了你們。”
我要回家。
……
這一天,宋福生在之后很長的時間里都能夢到。
每每夢到,總是一身冷汗的驚醒。
他們為了找到陸畔,為了通過葛津地。
在二堂哥宋福壽幫了大忙的情況下:
“敵軍”二孬,也是村里曾經那個質樸那個二孬,才見面還沒有說上幾句話就沒了。
咽氣前,他在宋福壽的懷里,笑著對宋福生說:“還是沒有回到家。告訴阿爺,這回給我燒紙吧,我能收到了。”
“陸家軍們”,陣亡七十九人。
常大,和那位才成親一年的常二,哥倆都沒了。
小全子也不全了,他的左胳膊只剩下半截。
這位堅強的小廝摸著少了一截的胳膊,邊哭邊說的是:“完了,以后怎么伺候少爺,更排不到我師父前面了。”
而“九族”,除了宋福生和四壯,全部掛傷。
宋福生有四壯護著,可其他人沒有。
高鐵頭的右耳被削掉一半。
九族里受傷最重的卻不是他,是富貴。
那個一向運氣很好,那個掉河里掉地窖里都沒事,遇到野豬也能躲過的宋富貴,一向會化險為夷的宋富貴,這一次卻沒躲過去,背部中箭。
這一天,空間里的宋茯苓和錢佩英,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這場惡戰,但是也永遠忘不了。
忘不了宋福生像個血人一樣,忽然出現在空間,直撲電視柜翻藥。
在女兒面前,第一次哭的很無助,表現的很慌亂在找藥。
找出時,宋福生滿眼淚看向宋茯苓。
這是家里最后的幾粒消炎藥,給別人吃了就再變不回來,可女兒還小。
在這異世生存,女兒將來要是結婚生子,尤其是生子,或是有其他什么大病,這救命的消炎藥就?
宋茯苓哭著催促說:“爹,我不會生病的,快拿去救富貴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