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太太不懂啥木材能將自個包裹的永恒不朽,但是她覺得凡是國公府出品的,總是最好的。
宋茯苓:“……”
從結婚箱子聊到棺材板子,除了她奶也是沒誰了。
“唉,我還犯愁,”馬老太真就露出愁容滿面的模樣:
“聘禮多雖好,但是陪嫁,也要和人家是配套的對不?
要不說呢,有時門當戶對是真理。
總是不能要求人家送你翡翠瑪瑙,然后娘家就給帶些被褥襪子,沒有稀奇值錢的吧?
最起碼也要,那面給得起大宅子,咱這頭能給得起大馬車。
要不然一頭太高,一頭太低,起頭就仰脖子張望。”
聽這番話就知道,老太太真就認認真真犯愁過,“還好,你爹爭氣。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能爭氣到哪一步,就怕他貓一天狗一天的。”
老太太是真擔心啊,到時陸畔咔咔抬來一百多抬聘禮,然后家里,傾全家之力也塞不滿值錢物什。
到時搬到婆家曬嫁妝,打開一瞧,就那些皇親國戚不得笑掉大牙?全城笑聞。
不敢想象那畫面,想的心直發毛,太磕磣,容易嚇到自己。
“算了,我還是說點開心的吧。”
至于不開心的,求菩薩保佑,船到橋頭自然直。
“呵呵,噯?胖丫,奶昨兒做夢了,今兒太忙,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講。
我昨兒夢見自己躺在金銀珠寶里,夢的可真亮,那金子直晃眼睛,我被晃的緊著揉眼睛。
可能是被這幾日喜事鬧的,夢里說是你也穿著紅衣裳,出門了,去哪不知道。
反正,我是抱著小金人,躺在珠子里被咯醒的。”
宋茯苓眼睫毛動了動:無語至極。
她奶,現在太俗。
以前挺單純個人,挺要求進步的。
現在怎么那么現實呢,比她還愛做灰姑娘的夢。這要是在現代,應該很愛看偶像劇。
聽二丫姐說,就前一陣,二丫姐和奶去戲樓給人送訂的大蛋糕,奶站在戲樓不走了,聽的滋滋有味。
就因為上面在正唱著富家公子愛上貧家女的故事。
聽到最后是悲劇,奶回頭還罵罵咧咧的,說是:咿咿呀呀唱半天不成一對兒,那你唱的什么玩意兒,浪費吐沫星子。
宋茯苓在心里吐槽馬老太的同時。
馬老太也在沖小孫女撇撇嘴,心想:
一提陸畔,你就不吱聲,就像你那事能藏住似的。
你不吱聲,就能當沒那事啦?糊弄鬼吧。
你等著,等你爹徹底科舉完的,我給你捅開。
免得你爹傻乎乎的總拿陸畔當兄弟,給人家陸畔那孩子憋悶壞了。
想拿你爹當老丈人孝敬,你爹總拿人家當好友相處。
宋茯苓終于睜眼,捂住耳朵,扭頭問道:“您在心里嘀咕我什么呢?”
馬老太矢口否認:“沒,木有哇,我這要睡覺啦。”拍了拍稻殼枕頭,拍平躺下。
“您別睡,您指定是嘀咕了,要不然我耳朵怎么會熱?”
“哎呦我天,冤枉啊,在你家住一宿,這還被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