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是你開的嗎,哪棵樹是你栽的,啊?你就劫道,還玩命,你玩啊。媽的,說,干幾年啦!”
與此同時,高鐵頭也在審另一位看起來有點話語權的。
這位挺有眼力見,跪在那里不停討饒著說:
“各位綠林好漢們,出門求財,不要動手,傷了和氣,有話好說。”
高鐵頭上前就踹他一腳,誰特娘的和你們和氣。
我們還真能被稱一句江湖人士,因為我們有家國情懷。
而你們,竟干搶劫越貨的勾當還綠林好漢?別污糟那名。
但此人有不同意見。
被高鐵頭踹倒爬起來,歪了歪身子再次確認的看一遍好些車廂上的“鏢”字,滿臉不解,眼神里是對高鐵頭的不可理喻:
好漢,你們不是押鏢的嗎?那咱們怎么不是一伙的。
沒有我們這些搶劫的,誰還雇傭你們押鏢?
所以說,既然是一伙的,就沒有什么可不能坐下談的,大不了我們給你們一些銀錢還不成嗎?
你說你們,動不動就殺人,至不至于。
又不是和閔王那個癟犢子打仗,咱們這都屬于是小誤會,下死手作甚。
油腔滑調是不是?
田喜發吃過飯過來,手里拿著樹枝子剔牙,邊剔牙邊和富貴說,既然不老實,那我先給上地雷讓跪著吧,你們去吃飯,吃飽再說。
啥事都沒有吃飯重要。
賊匪們當即被嚇的不輕,啥東西?
火雷。
那東西只在傳說中聽過,在茶樓說書先生的話本子里聽過,還從沒有親眼見過。
當見到田喜發真就拿著一顆雷過來,有膽小的跪都跪不住了,“好漢,好漢,你拿它作甚,我們這不是老實被綁著。”
田喜發一邊拉線一邊告知,埋上就知道你們是真老實還是假老實了,你們這里只要有一個人亂動,它就炸。
啊,事就是這么個事,你們自己看著辦。
弄好后,田喜發又招呼大蔫吧和二郎他們,和他一起將收繳的武器搬上車。
王婆子拎著泔水桶,打這些賊匪們面前過,里頭是刷鍋和洗碗的臟水。
“嘖嘖,一個個年紀輕輕干點啥不好,搶去的銀錢就那么好花?干多少年啦,這些年殺幾個人啦?”
賊匪們被嚇的臉都變色了,“婆子呦,你別只顧說話,瞅著些路好不好,你別踩到火雷線上。踩上它就炸了。”
王婆子放下水桶,一掐腰:
哎呀,你奶奶個腿的,沖誰叫婆子呢,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是這家干活的呢,我才不是。
我其實是青天大老爺的老姨,親姨母,是你們的老祖宗。
“是是是,您是老祖宗,是盟主,是掌門,是護法,是堂主是舵主,是師太呀,只求您別踩到那根線。”
宋福生終于吃飽了飯,接過米壽遞來的茶水對富貴道,“地雷卸了吧,估摸嚇差不多了,拉過來一個人,我問問。”
富貴心想:那指定是得卸。
咱家明面上攏共也沒有幾顆雷,給他們用白瞎了。
回頭,富貴就在跪的賊匪里挑了一個長的最帥的拎了出來。
“知道為什么選你嗎?看你長的不錯,戴罪立功,好好表現。”
此人磕磕巴巴顫顫驚驚的跪在宋福生面前,“小的回答前想知,敢問大當家的吃的哪家飯,穿的哪家衣,小的死也能瞑目。”
宋福生一邊坐在席子上喝茶,一邊從兜里掏出官牌。
完了,尿都出來了,也是憋得,還聞著飯味餓。
不是鏢局押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