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本打算禍水東引,誰知道剛才還咋咋呼呼的秦檜一看這個少年,反倒冷靜下來,仔細端詳了一會也不敢貿然開口。
少年身穿著錦緞長衫,腰佩明玉,頭纏絲巾,一身行頭價值不菲,再加上氣質又高,出身定然不凡。
楊霖暗啐一口,真不愧是秦檜,見風使舵的本事打小就有啊。
少年深恨剛才被說的啞口無言,指著楊霖說道:“你少搬弄是非,鼓動唇舌,坐在這里沒事人似的想看熱鬧。本公子一開始還以為你是清高,沒想到就是蔫壞,你說這么些大道理,卻不知道身上有幾分本事?”
楊霖看他氣急敗壞轉移了火力,舉起茶抿了一口,才悠然說道:“既然你不服氣,那在下就降服了你,讓你知道我有什么本事。”
秦檜長舒了一口氣,這樣一來自己就不用冒著得罪權貴的風險,保全自己的臉面了。
他是真的窮怕了,山溝溝的頑劣童子生,天天惹他生氣不說,所得的微薄收入甚至不夠吃稠一點的粥飯。這一回他肯出錢,主要還是為了籠絡好楊霖,將來進京趕考就可以和他一塊,搭乘楊家的豪華順風車了。
楊霖看著已經接近暴走邊緣的少年,計上心頭,說道:“既然你不服氣,就設下三場賭局,輸的一方不論年紀,見到對方必須恭恭敬敬叫一聲大哥。”
少年還沒開口,在他身后的兩個隨從就跟被刨了祖墳一樣,尖聲尖氣地叫道:“大膽!”
“放肆!”
“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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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霖看都不看他們,盯著少年笑嘻嘻地說道:“不敢就算了,我又沒逼你。”
他算是看準了,這個少年就吃激將法,果然楊霖話音剛落,少年就把扇子插在脖子后面的衣服里,問道:“賭什么?”
看著這個逛青樓顯得有點臉嫩的少年,楊霖沒有感覺到半點壓力,這分明還是個剛剛脫離深宅的少年。
李蕓娘適時站出來,眼珠一轉說道:“既然咱們兩邊是因為凝兒姑娘惹得,三場賭局不如就是一文一武,再加上凝兒姑娘的一票算了。”
楊霖點了點頭,李蕓娘一看大喜,忙去轉頭看錦衣少年。
“哼,賭什么我也不怕他,你們隨便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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