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在一旁興奮地不輕,她今天來可沒有看到凝兒,悄悄地說道:“少爺,凝兒這下可給咱們長臉了。”
本來這些事就都在預期之中,而且還出現一絲瑕疵,楊霖也就沒有多少的激動,淡淡地說道:“小小揚州有什么露臉的,不過是小試牛刀。”
有了這個插曲,無非是把蔡京高升的事渲染的更加出彩,可以預想的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這件事和這首詞會傳遍大江南北。
揚子江邊最出彩的,反倒成了凝兒姑娘,這個第一天出門陪客,就被客人買了去的行首,還未曾傳出花名。
一首離別詞就在文人墨客之間廣泛傳唱開來,一時間邀請她赴宴、游湖、詩會的人絡繹不絕,這些請帖全都被扔在了楊家的碎紙簍里。
揚州在此時算是小地方,五代十國的烽煙,南北實力隔江對立,讓揚州這座盛唐時節的繁華地淪為戰爭的前線。
戰火摧毀了這里曾經的繁華,直到現在還沒有徹底恢復過來,除了蔡京離任這種規模的聚會之外,其他的小場合楊霖自然不肯讓凝兒拋頭露面。
更闌人靜,楊府內院里只有楊霖的書房還亮著燭光,蔡京已經離任七天,新來的知府叫做徐彩茂,這是個進士出身的科班官員,并沒有什么交往的必要。留在揚州已經沒有什么事情可做,入京省試前的一切都已經鋪墊好,就等著來年春闈了。
凝兒自從被罵了一頓之后,心里一直存了事,每到夜里總是輾轉難眠。
自己這里明明可以依托良人,被贖出了身子,她并不喜歡成為眾人環繞的花魁行首的感覺,說到底她只是個有些懶惰的小少女。
可是楊大郎絲毫沒有收了自己做小伺候枕席的想法,反而不停地訓練自己儀態和詩詞,這讓凝兒心里沒著沒落的,要知道現在的士大夫只見流行互送美妾的韻事,大郎是不是想著把自己送人。
想到這里凝兒心里一陣驚悸,思定還是趁今夜把事情挑明,起身取了紗裙系了,上身穿件小小短衫,走到外面卻不見床鋪上的蕓娘。
伸手一摸,床鋪還是溫的,想來可能是去小解了,凝兒便取了燭臺點著,開門往楊霖的院子走去。
書房內燈影幢幢,正巧大郎還在挑燈夜讀,凝兒長舒一口氣來到門前,只見門扉半掩。凝兒好奇地往里一看,蕓娘伏在地上,竟然在大郎的雙腿之間不停地晃動甄首。
楊霖微閉著雙眼,手掌放在蕓娘的腦袋上,嘴里哼道:“麻,酸,好舒服。蕓娘,我的是不是小了一點?”
蕓娘輕輕吐出,抬起頭來,語氣諂媚:“大郎年方十五,已經有如此規模,假以時日這根壞東西能成女人的恩物。要知道,來‘日’方‘長’呢。”
這么不堪的一幕,落在凝兒眼中,如何還能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事。要知道凝兒畢竟是青樓里長起來的,里面的很多年長的妓女嘴上最是沒個把門的,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砰地一聲,燭臺跌在地上,蕓娘嚇了一跳,趕緊起來站到楊霖身后,楊霖沉聲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