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自得地一笑:“以前吶,他們跟你的朋友差不了多少。這樣吧,前面便是濟州府,長途奔波人累馬乏,我要在此修整七天。我給你五十個健卒,你在這附近給我招募些漢子聽用。”
宋江面露難色,道:“提舉,小人的弟兄...真的是稂莠不齊...”
楊霖瞪了他一眼,罵道:“老子已經說了,你就去招募便是,婆婆媽媽墨跡個什么勁,快滾!”
說完一伸手,旁邊的陸虞侯舉起旗子,隨行的百余人分作兩隊,宋江只好拱手道別,硬著頭皮帶著他們鉆進了深山,去找他的狐朋狗友。
楊霖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太缺人手了,饑不擇食。
濟州府內,楊霖擺出欽差架勢,耀武揚威一番之后,便鉆進酒樓熟睡。
這個時代的交通著實不便,長期趕路累的就跟渾身散架了一般,從東京汴梁出發都已經快兩個月了,才剛到濟州府。
欽差大人到來,所有的官員都嚇得渾身發抖,只因此人竟然不參加什么飲宴,整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濟州府官吏人人自危,生怕他是在暗中調查。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年頭,哪個當官的屁股是干凈的。
濟州知府李崇文在府上有些神思不屬,長吁短嘆。
李府尹新娶的小妾,年方十六,披著一件月白色的薄紗,如筍般地玉指從他的眉心揉過,輕輕的按捏起來:“也沒聽說府上有什么事,老爺怎么還愁眉苦臉的。”
李府尹側身一趟,枕著柔軟富有彈性的大腿,享受著十根修長有力的玉指在頭部的按動,嘆道:“我自進士出身,歷任到這一郡諸侯,非同容易!現在來了個欽差,是今科的狀元,最愛無事找事,是個混世魔王樣的太歲。聽說他在汴梁騎毆太學陳朝老,官家只是罰俸半年,可見此人圣眷之隆。”
“他在山東地面,從未進駐大府,偏偏在我這濟州府停留這么多天,還不和我這一府之尊相見,教我如何不擔心。”
說著話,李府尹的一只鬼手已從小妾領口滑入,握住了豐碩飽滿的一只ru鴿。
小妾呼痛,嬌嗔著在他身上拍了一下,道:“老爺何不設宴,請他來府上一聚,談話間便知其虛實,不好似在此擔驚受怕。”
李崇文嘆了口氣,道:“原本以為他能待一待邊走,誰知道賴在這了,若是設宴不知道要賠進多少錢財去,這些汴梁的官員心黑手毒,個個渾似無底洞一般。現在看來,只好舍財保平安了,我們就請一請這位狀元欽差。”
楊霖泡在浴桶中,渾身燙的發紅,頭頂水汽氤氳,頭臉上蓋著皂巾,快活似神仙。
外面是楊通留在他身邊的幾個親隨,其中一人名叫呂望,敲了敲門,道:“提舉,濟州府尹李崇文派人送來請柬,邀提舉赴宴。”
“李崇文?莫非是蔡京提拔的,不然怎么想起宴請我來了。”
呂望是資深的鹽販子,最熟悉人情世故,笑道:“多半是提舉大人在濟州待得時間太長了,這里的地頭蛇都害怕了,李府的人還在外面,提舉要去赴宴么?”
“去,白吃誰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