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營大牢,燈火昏暗,守牢的小兵手扶腰刀,來回巡視走動。
艮岳內沒有牢獄,這里也只是騰出的營帳而已,所以沒有普通牢房的陰暗潮濕。
楊霖進到里面,大帳內燃著蠟燭,一個女醫正在給方妙憐換藥。**的粉臂白皙如錦,被一條紅繩拴住皓腕,系在兩根柱子上。
黑色的短打勁裝從鎖骨處被剝離了去,露出大片粉嫩的肌膚,淡淡的血痕覆蓋在雪白的鎖骨下,平添幾分別樣的誘惑。
方妙憐目光里全是恨意,找不到半絲羞赧,仿佛不在乎自己無暇美好的綽約***暴露在火辣辣視線中。
敷藥的小女醫面色潮紅,呼吸急促,顯然身為女兒身的她,也被這美到不可思議的身子驚著了。
美人就是有優待,旁邊營房里的俘虜可就沒這種待遇了,全都是鎖枷披身。
方妙憐見到楊霖冷哼一聲,她心中恨透了這個奸猾的官兒,楊霖并不生氣,擺了擺手有人搬進來一個椅子,還沒吃晚飯就趕來的楊霖身前,萬歲營的小兵擺上一個荷葉包裹的熟肉,兩壺上好的清酒。
方妙憐見他如此做派,俏臉上寫滿了不屑,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生吞了。
楊霖慢條斯理地拔開酒塞,用手撕開烤雞,弄得滿手都是油漬,大帳內頓時肉香撲鼻。
大口嚼著燒雞,拿起酒壺仰頭痛飲一陣,楊霖這才抬起頭,欣賞著被吊在那兒的美人。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簡直無處不媚,真是上天創造的最完美的身體,每一處都有著讓男人呼吸急促的本錢。
小女醫包扎完了之后,對著楊霖福禮,垂首退出。
楊霖換晃了晃手里的雞腿,笑道:“方妙憐,方姑娘,肚子餓了吧,要吃一點么?”
“呸!狗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在這里惺惺作態。”
楊霖又吃了一口,已經八分飽,端著酒壺站了起來,嘆了口氣道:“你看看,我說什么來著,不讀書就是沒教養。我是個讀書人,我是個狀元,請你和狀元說話斯文一點。”
“呵呵”方妙憐冷哼一聲,不屑地轉過頭去。
楊霖笑吟吟地繞過來,伸過手來捏著她的臉頰抓了幾把,手上撕燒雞沾的油腥抹在禍國殃民的瓜子臉上。
滑膩的油腥沾在臉上十分不舒服,再加上一天沒有吃東西,早就餓的饑腸轆轆,聞著這么香的燒雞,方妙憐精神十分硬氣,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咕叫。
楊霖絲毫不留情面,撲哧笑出聲來,惹得方妙憐羞憤交加,耳根紅的就像是血色的瑪瑙一般。
楊霖的目的就是把她弄得心煩意亂,失了方寸之下,才可能露出破綻。
可惜,區區的饑餓和嘲諷,不足以擊潰這個明教圣女的意志,機會只有一次,一旦讓對方知道自己沒有確切的信息,就休想從她嘴里得到任何情報。
楊霖就像一個耐心的獵人,慢慢地靠近自己的獵物,輕輕一拽活結,衣衫就像水面上滑過地一道鴻影,貼著她柔滑優美的嬌軀悄然落下。
月白夏風清,男歡女不愛,女人的叫罵聲和男人低沉的嘶吼,壓過了月夜的蛙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