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咱家不請自來,還望太師見諒。”
鄭紳笑道:“楊大官說的哪里話,早就想請您來府上結交一番了。”
說完伸手做了個請的的姿勢,把楊戩迎進了府中,在花廳分主客落座。
楊戩笑吟吟地說道:“咱家這次來,還真是一件好事,不瞞太師說,咱家受人所托,來為人提親來啦。”
“提親?”鄭紳喃喃道:“提什么親?哦!你是說...唉,家丑外揚啊,讓楊大官笑話了。”
事關上官均的顏面,楊戩也不想得罪人,不提此事,笑道:“鄭太師有所不知,咱家這次是受楊通所托,前來提親來啦。”
“楊通?”鄭紳想了半天,也不記得汴梁有什么權貴叫楊通的。
楊戩呵呵一笑,輕聲道:“他有個兒子,叫楊霖,至今還未婚配。”
手指一哆嗦,拿著的茶杯差點摔在地上,鄭紳愕然道:“楊霖..楊...少宰?”
“楊少宰狀元及第,年少有為,這個相信沒有人不知道,咱家也就不多贅述了。”
楊霖的生平,那還需要別人介紹,早就已經成為汴梁上到公卿大夫、下到販夫走卒的談資。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鄭紳紅光滿面,把楊戩送了出來。
什么袖樓、股份、百萬貫納聘之禮,聽得他暈陶陶的。
再加上楊霖的身份又高,找了他做女婿在汴梁還不是橫著走?
自己的女兒畢竟在皇宮輕易出不來,有些事找她很不方便,鄭紳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拒絕楊霖的理由。
如果有的話,可能就是還沒有知會自己的女兒,楊戩是何等人物,能在奸臣濟濟的徽宗一朝名列六賊的人,豈會給鄭紳這個機會。
他三言兩語,套的鄭紳頻頻點頭,中午出了鄭府,便有一大隊的納聘隊伍從楊府出發。
一路上敲鑼打鼓,吹吹打打,披紅掛彩,十分高調。
冗長的隊伍,從昭德坊出來,排成長長的隊列。
無數的金銀器具,錦緞絲綢,挑成膽子連綿幾里長。
萬歲營的騎兵,脫去了甲胄,身穿喜慶的長袍,胸前系著紅綢,沿途笑呵呵地撒糖果干果。
汴梁城內的孩童,追著隊伍歡笑跳鬧,一時間所有的百姓都翹著腦袋看熱鬧,到處打聽這是怎么回事。
楊府的人沿途都在散播消息,很快大家就都知道,少宰楊霖給鄭家的小女兒納聘了。
這樁婚事經雙方父母同意,媒妁之言,算是定下了,男方請的媒人是緝事廠的楊戩楊大官。
一傳十,十傳百,隊伍還沒到鄭府,整個汴梁差不多都知道了。
昭德坊內,楊戩看著躺在臥榻上翹著二郎腿的楊霖,笑道:“你就不怕鄭皇后知道了,反對這門親事?”
他們的關系已經親近到一定地步,楊霖便也不用裝模作樣了,這幾個貨湊在一塊十分放松。
“她爹收了錢,說破大天去,咱們也占著理。不管她怎么想的,現在皇后娘娘,和咱們是一路人了。現在連皇后都是咱們的親戚了,我就想問問梁師成,在禁中這一畝三分地,他還拿什么和我們斗。”
楊戩手里捏著一個剛剛從楊霖這訛到的軟香,噗的一聲笑出聲來:“哈哈,老弟你啊,總是喜歡先斬后奏。不過話說回來,你也不小了,早早立業是該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