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內看似輕浮,實際上最是圓滑,不然也不會在契丹混的風生水起,不戰而下幽燕三州。
吳璘撓著腦袋,也想不出其中的緣由,他性子就是一往無前,銳意有余,世故不足,少年心性哪知道收斂和沉穩為何物。
這般出風頭的機會不要,豈不是錦衣夜行,叫人好生郁悶。吳璘搖頭晃腦,一個勁地嘆氣,他身邊一個親兵,抻著腦袋道:“這殿帥如此低調,豈不是把風光拱手相讓,人都說您和劉锜是禁軍雙雄,他可是在江南大出風頭。這一回,咱們可被比下去了。”
吳璘照著他的屁股踢了一腳,罵罵咧咧地道:“你這般說話直如放屁,劉锜不過是殺了些豪紳和家奴,老子在幽燕跟著少宰打女真韃子的時候,他還在開封府青樓里聽小曲呢。想當初易州府外,那是什么場面,那真是尸橫遍野、血流...”
這時候,一匹快馬奔來,吳璘瞧得真切,馬上是少宰跟前的親衛何濤,便停住了和小兵吹噓,笑著問道:“老何,到營中有何貴干?”
何濤看見他之后,臉色一喜,下馬道:“小吳將軍,俺正要來尋你,你的調令下來了。”
吳璘眉頭一皺,道:“調令?俺在這京營禁軍混的正好,哪又要什么勞什子調令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展開調令,眼色慢慢發光,合上之后大笑道:“俺吳璘的機會來了!”
邁步走進高柄的大帳,吳璘興沖沖地道:“殿帥,少宰讓俺去福州,組建南海水師。”
高柄眉毛一挑,摟著他的肩膀笑道:“獨掌一軍,少宰對你十分看重啊,你可不要墜了咱們的名聲。那地方人生地不熟,沒有幾個相熟的弟兄,如何能夠立威服眾。
本帥給你開個方便之門,允你從營中任意挑選百名親軍,隨你一起前去。”
吳璘大喜,這可是個天大的情分,要知道京營禁軍每一個都是寶貝疙瘩。
“這個...朝廷那里...”
高柄颯然笑道:“我自會去和少宰言明,他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在楊霖那里,高柄是最有面子的,這是汴梁人盡皆知的事。
吳璘喜上眉梢,抱拳道:“大恩不言謝,殿帥,回來汴梁時候俺請你吃酒。”說完嗖的一聲躥了出去。
高柄看著他的背影,眼神飄忽,神思不屬。
“南海水師?少宰每次談話,明明都是將重心放在北邊。女真大患未除,怎地又要足見南海水師。”高衙內晃了晃腦袋,不再去想,這些事都是少宰的心中事,萬萬不會胡來的。
外面一個小兵露頭進來,看了一眼,到高柄身邊,抱拳道:“殿帥,捉的俘虜里,審訊出一伙交趾蠻子。”
剛剛還在想南海水師的事,竟然就在開封府捉到了交趾人,高柄不禁加了些小心,道:“把他們分離出來,單獨押往汴梁,少宰要攻略交趾,這幾個人或許有什么用處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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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還是差了三十多...盜版小老弟還是太頑固,勸不過來。2019遺憾地過完了,大家新年快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