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習慣了防守的大宋臣民,終于也有了揚眉吐氣的一天,這才是個這個經濟民生相匹配的大國風采。
劉知府笑道:“少宰的意思,是不是要休戰了?”
楊霖擺了擺手,道:“不是休戰,而是改換戰術,避免被韃子利用寒冬,反敗為勝。我們暫時停止的是大規模的兵團戰役,但是小規模的戰斗不會停止,這是你死我活的戰場,我們不會給韃子喘息的時間,他們也不會給我們安生修整的時機。”
說到這里,他輕輕一笑,道:“接下來的重頭戲,應該交給我們友邦去辦。我接下來,要去平盧天津一帶,巡視地震災情。”
“來人吶,讓朝鮮國公楊資謙,前去天津港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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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臨海處,一船船的物資運抵港口,還沒有完全修好的港口上,依稀可見當初的海嘯余威。
在山頂一個的臨時搭建的小亭子內,楊霖拿著千里鏡,四處觀瞧。
他放下千里鏡,對阮小七道:“朝廷授權袖樓發行債券,讓我們有機會集中力量辦大事,這次賑災就是例子。應該先把港口修好,才能更好地迎接安置前來支援的物資和人手。”
阮小七點頭道:“少宰英名,前段時間主持此事的張安總督,也是這么說的。”
“張安呢?”想到張安就是河北人,肯定會比尋常官吏更上心,而且他有開工動土的經驗,是這方面的專家,楊霖就有心讓他負責此事。
“張總督在修路呢,道路上全是裂縫,房屋倒塌還好,主要是巨木傷人,阻斷道路,難以處理。”
楊霖扶額搖頭,心道這大宋君臣,搞出的栽樹御敵之法,簡直缺德到家了。
不但將此地的道路閉塞,影響和中原腹心的往來,更是讓北地漢人離心離德。
正說著的時候,遠處一輛福船靠岸,下來一群孔武雄壯地軍漢。
楊霖不經意瞥了一眼,奇道:“這不是徐家莊的人么?”
阮小七舉手遮陽,看了一眼,道:“錯不了,娘的,那一身行頭,就值個千兒八百貫,一般人誰用得起。”
甲板上緩緩走下幾個女子,楊霖拿著千里鏡一瞧,赫然是徐月奴和折浣香。
這是他在汴梁,養在外室的兩房內眷,沒給自己說一聲怎么就找來了,而且看她們關系還不錯的樣子。
楊霖咦了一聲,帶人迎了下去,遠遠瞧見她們被徐家莊的家將們護衛著,根本看不到自己。
楊霖過去之后,阮小七倒吸一口涼氣,那個徐家莊的大小姐還好,他是知道的,英姿颯爽,身段高佻。
在她旁邊那位,身姿曼妙,穿著湖水綠的窄袖上衣,外罩一襲孔雀藍的尖領縵衫。五官精美無瑕,眼角微微上挑,猶如丹鳳,雪頰肌膚透出桃花的粉紅,天生帶著幾分誘人的媚意。
這簡直是狐媚子成精了,阮小七心中暗道:公明哥哥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最是侵蝕好漢的身子骨,往日里俺還不信,今日一見才知道哥哥所言不虛。此女若是娶為妻,枸杞當飯也難醫...少宰他當真是好牙口。
楊霖已經迎了上去,道:“你們怎么來了?”
別人他不知道,折浣香剛生完孩子也就半年,竟然到處亂跑。
想到這里,楊霖就有些生氣,他往后一看,果然見到折浣香的六個珠子輩的丫鬟之一的寶珠,就抱著一個襁褓。
一群人正驚喜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