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涉及國家的事情,當地官府不敢怠慢,迅速組織人手調查。
還沒等他們調查,兇手前來投案,是一群高麗民夫。
他們自稱是因為高麗人屠殺了自己的親眷,為報私仇,前來埋伏殺人。
天津官衙的公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出來頂罪的,這些人看上去老弱病殘,還有幾個明明就是快病死了。
他們如何能殺得了這么多人,真要是打起來了,指不定是誰被滅呢。
官府最關心的,是高麗的朝鮮國王楊資謙,結果經查不在其中。
官府的人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暗暗擔憂,生怕他是被俘虜了去了。
剩下的幾天時間,找遍了天津附近,也沒有任何的線索。
此時在鴨綠江畔,楊資謙度過浮橋,來到了高麗軍營。
他只帶了三個人,便敢經過高麗民夫最集中的沈陽府,來到了高麗大營。
營中上至主將拓俊京,下到普通士卒,全都人心惶惶。
拓俊京脖子里綁著一個繃帶,惴惴不安,生怕被問責。
楊資謙解去披風,身穿盔甲,面沉似水。
“殿下?這次的事,是下官一時疏忽...”
楊資謙擺了擺手,道:“擂鼓,召集諸將,來此匯合。”
鼓聲擂起,營中大小軍將,悉數到場。
有幾個平日里拖拉的,也不敢怠慢,扶著頭盔就趕來了。
來到中軍帳前,赫然看到是楊資謙在場,不少人都怔了一下。
眼看人來的差不多了,楊資謙這才看了一眼拓俊京,把后者嚇得又是一個激靈。
“還差幾個?”
“都到了..都到了。”
楊資謙擰了擰護腕,這個往日里對夏人卑躬屈膝,對同胞重拳出擊的郡王,竟然有一絲的霸氣。
“區區幾個民夫,手無寸鐵,身無片甲,竟敢進攻鴨綠江沿岸工事。”
在場的人紛紛低下頭,不敢說話,他們沒有一個敢去收復。
楊資謙提高了聲調,冷冷地道:“我只說三點,一是既往不咎,我沒來時不管是誰的過錯,全部清零。
二是嚴明軍紀,從此刻起再臨陣退縮者,定斬不赦!
三是有功重賞,傳令下去,不管是誰,殺一個敵人換五貫錢。殺敵十個,加官進爵。”
只用了三句話,士氣萎靡不振的高麗軍營,奇跡般地復蘇過來。
沒有一絲的耽擱,高麗軍營不再防守,打開營門殺了出來。
外圍的民夫,愕然看著涌出的官兵,到死也不知道他們為何完全變了。
疏忽的民夫,甚至還大多躺在草堆里取暖,就被瘋了一樣殺過來的官兵剁去了腦袋。
雖然他們很快就開始了反抗,但是畢竟是一群民夫,手中根本沒有多少的兵刃,大多是上次的戰利品。
官兵只用了一個下午,就殺光了這次叛亂的民夫,首次遣返的一萬余人,全部被屠殺。
鴨綠江上,扔著無數沒頭的尸首,血慢慢滲入了冰凍的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