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死他們,殺啊!”
大約上百人手持彎刀吶喊著沖入演武場。
“嘭嘭嘭”
演武場邊沿的練武缸被撞碎了好幾個。
“黃琦是華熠帝國的胡氏家族的胡祥,你們都被他騙了。”
王良大聲說道。
胡氏家族占據華熠帝國一個省會,而胡祥滲入到黃家武館就耐人尋味了。
“胡祥?他怎么會是胡家的人?找死,殺了他們。”
黃良暴怒的吼道。
“叮叮當當”
短兵相接,三方人圍成一圈抵御胡祥的爪牙。
“王良,你是賊喊捉賊,山下的弟子是被你做了手腳吧?”
胡祥站在場外玩味的盅惑著。
“胡祥,你特么的血口噴人,敢做不敢當的孬種,一月前,良哥把你給灌醉了,你酒后吐真言還敢抵賴不成?”
龐輝蕩開一人吼道。
“咻咻”
兩名爪牙見他揭破了老底,揮刀就劈。
“死”
王良持刀救援,身體在斜向穿行中爆吼一聲。
“良哥!”
龐輝驚呼出聲,擔憂的瞅著他楞了。
這是什么打法?只身鉆入刀口下方,不要命了嗎?
“噗呲,噗呲”
王良持刀扎入二人的右手腋窩,身體貼在近身的一人的腹部上。
“啊啊”
兩人慘叫著倒退,右手中的彎刀跌落在地。
怕死別玩刀,冒死切斷他們手臂的大動脈,迫使他們本能的撤刀,即便是揮刀砍下來也沒有幾分力度,王良給兄弟丟了一個眼神。
“咕咚”
龐輝蠕動著喉結吞咽下一口唾液,雙目瞪著倒地慘嚎的二人似懂非懂。
“沙沙”
橫眉怒目的打手驚得倒退了一步,不敢接近他的身邊。
“良哥,你以前怎么沒有教教兄弟們一招制敵的竅門?”
黃睿興奮的說道,耍著刀花躍躍欲試。
“那不是沒有活靶子嗎?現在……”
王良淡漠的盯著胡祥的爪牙說道。
“土匪,快去救我的姑姑,姑姑是我最親近的人,親人!”
蘇蘭玫打斷他的話語傷心的說道。
“親人,親人嗎?”
王良遍體顫悸,雙目赤紅流下淚來。
親人是他一生的疼,死也不能釋懷的靈魂郁結,溫馨的傷疤。
憶往昔,三歲時被人擄走離開了溫暖的家,落入魔窟囚籠之中殺戮,為了生存而戰。
那一幕幕慘景綻放在他的腦海里,是那么的無情,冷血,他只為回家而戰。
戰勝了又如何?他在心中問自己。
沒有人可以理解他的感受,有家不能歸,認親便意味著謀害親人,打心眼里渴望回家卻不敢認親,那種痛苦讓人只想撞墻。
特別是看見別人一家團圓,嘻嘻哈哈,快樂的享受生活,對比之下心如刀絞。
那逢年過節的聚會,年三十夜里的萬家燈火中、一家人圍坐一堂的幸福該是多么多么的甜美?
可是這份幸福他享受不起,無數次午夜夢回也想不透的感觸。
偶爾與保家衛國的士兵相比,他們有人惦念,可以打電話問候,他卻不能而只能做個死人。
他也知道父母偶爾會想念曾今遺失的兒子,可那只會給二老雙親帶來傷痛,他寧愿二老淡忘了曾今的兒子,那種痛苦沒有人可以體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