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在旁邊緊張的看著,見易凡滿臉痛苦,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公子,你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這骨片化作熱流,被我吞入腹中了,現在感覺渾身燥熱難受,就像在火爐中一般。”
易凡整個身體像燃燒一般,要把他燒成灰燼,疼得直在地上翻滾,只剩下干嚎,驚醒了整個小巷。
聽到有人說話聲,殘余的意識,只來得及吩咐:“紅蓮,你快走,我沒事的。”
“我,我怎么能走,都怪我不好,不應該讓公子用那骨片的。”紅蓮急的眼淚落下,扶住易凡,不知如何是好。
“你快走,別被人發現,不然就真的糟了。”
易凡推開紅蓮,咬著牙嘗試爬起來,努力幾次都沒能成功,只好蜷縮在地上。
紅蓮來回走幾步,感覺有人越來越近,跺了跺腳,咬著嘴唇道:“公子,你千萬不能有事,紅蓮明晚再來看你。”
說著,投入井中。
不多時,就有人走近,見了躺在地上的易凡,詫異道:“易家小子?“
“你這是怎么了?“
來的人越來越多,一時間整個巷子熱鬧起來,有人跑去喊易凡父母,一些攙扶著易凡往家里走。
易凡父母本來睡的香沉,聽到外面嘈雜聲,起初不在意,待有人急促敲打自家門,再聽到外面喊著,自家兒子出事了,睡意瞬間沒了,急忙穿著衣服趕了出去。
見了已經不省人事的易凡,易母眼淚落了下來,撲了上去:“凡兒,你這是怎么了?別嚇偽娘啊。“
幾天后,易凡終于醒來,睜開眼就見滿臉憔悴的易父,張了張嘴,干渴的嗓子支吾幾下,都沒能發出一句完整的聲音,但這也驚醒了易父。
易父哆嗦著嘴,性情豪爽的漢子,也忍不住紅了眼,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沒能說出來,只一抹眼睛,走了出去:“他娘,凡兒醒了。“
只聽外面一聲清脆的碗碎聲,易母走了進來,見了易凡,一下子就撲上來:“凡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娘怎么活呀。“
好半響,待易母情緒穩定了點,易凡吞了吞口水,嘶啞著喉嚨:“母親,我沒事了,就是有點渴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娘這就去倒水。”
說著,易母站起身,走幾步又坐回床上,一聲巨吼:“他爹,凡兒渴了,還不快倒碗水過來。”
不一會,易父就捧著碗水過來,被易母一把搶過,瞪了眼易父:“這么大的碗,你讓凡兒怎么喝,還不拿勺子過來。”
“哦哦,你看我這腦袋,我這就去拿。”
易父又跑了出去,拿了幾根勺子過來,惹得易母又瞪著眼:“拿這么多勺子干什么?你當凡兒有幾張嘴啊,蠢驢一樣的腦袋。”
易凡苦笑,瞧著易父略微紅腫的眼睛,十分愧疚,道:“都怪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我兒哪里不好了?”
易母瞧了眼易父,沒好氣的道:“都怪你爹,說了多少次,讓他早些把水打回來,你就不會半夜去水井打水喝,也不會暈倒在井邊。”
易凡張了張嘴,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看著易父滿臉自責,心中更是愧疚,對自己的莽撞感到自責。
想到這,肚子咕嚕咕嚕的直叫,不由臉一紅:“娘,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