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不高,也就一丈有余,身手好一些的,接著東西就能翻上去,不過兩人不是江湖俠士,自是不會武功,尋了一顆粗壯的樹,易凡三腳兩下的就爬上去,借力一跳就上了城墻。
書生也不是富貴子弟,幼時想必也干過掏鳥窩的事,爬樹這技能,也是不生疏,只是沒有易凡利索,廢了些勁,在易凡的拉扯下,也上了城墻。
城墻能供一人行駛,上面破損的厲害,左一個坑又一個塘,好在兩人選的地界較為偏僻,黑燈瞎火的,就連守門的衙差和兵役都沒有發現。
貓著身子,找了處角落,易凡一躍而下,平安著地,而書生卻害怕,三米多高要是頭著地,也是能死人的。
在易凡的催促下,書生也不敢耽擱,咬著牙跳下,摔了個狠跟頭,要不是被扶住,怕是要扭傷腳。
進了城就好辦,易凡輕車熟路的就尋到了曲柳巷,路上也沒什么行人,僅有幾家客棧還有些燈火,夜晚出來尋歡作樂的大多集中在城南,那片地界有幾家青樓,也是最熱鬧的地方。
到了家門口,易凡卻停下,想了下跟書生對了對話,扯了扯衣服把傷口遮住,自己這傷勢被易父易母看到,定會擔心。
書生也能理解,自然滿口同意,那般詭異的事,任誰知道了,都會心生膽寒,更別說一個普通人家。
易家門沒關,巷子里納涼的人也散了,就剩下一個坐在門檻上的身影,就連平時舍不得用的油燈,也點亮了,定眼一看,原來是易母。
還沒等易凡開口,易母早早的就發現他的身影,疾步過來,張口就道:“你這孩子,這么晚才回來,害的我和你爹擔心,跑哪去了?”
又瞧見書生,連忙道:“原來是去找先生去了,難怪這么晚才回來。”
說著,見二人狼狽,近了燈光一看,臉色一變,拉住易凡手臂:“出了什么事,滿身血跡。”
二人早就有說法,就說是在城外遇到了野獸,經過一番搏斗,這才晚了回城的時辰。
就算如此,也讓易母差點落下眼淚,連忙進了房內,上下檢查易凡,生怕受了傷。
易凡哪能讓她看到傷口,滿口說無事,只是受了些驚嚇,然后岔開話題,問易父去哪了。
“你父親見你這么晚還不曾回來,上街上去尋你去了,你說你到了晚上,怎么去縣外的,這般不聽話,以前怎么沒發現?”
易母滿口埋怨,眼睛直看書生,自家孩子自家知道,以前可從沒有這樣的事,自從這書生來了以后,就出了這事,肯定和他脫不了干系。
書生滿臉尷尬,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只得愧疚道:“這事不能怪小哥,如若不是小哥勇敢,救下小生,怕是今晚就要糟了難。”
易母也不好繼續說,只不再看書生,就連杯茶水也沒倒,進了廚房去燒水,供兩人擦拭身子。
見此,書生實在待不住,尷尬道:“此時太晚,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