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易凡面色驚疑,神色不定,陳老爺苦笑:“如若易壯士不愿相助,老朽也不敢強求,自會另尋辦法。”
“陳老爺莫要誤會,倒不是不愿幫,而是另有隱情。”
易凡想了下,抬頭道:“具體情況也是不知,卻要好好觀察一番,再做打算。”
見易凡答應,陳老爺大喜,站起身躬身道:“那老朽就感謝易壯士相助了,不管成不成,事后定會送上百兩銀錢。”
一百兩銀子?
易凡瞠目結舌,有些結巴:“這,這太多了。”
“不多,自是不多。”
汪老爺在旁邊笑道:“老陳家大業大,百兩銀子還是出得起,這事要是一直鬧下去,別說百兩銀子,怕是聲譽盡毀,數千兩銀子都換不回的。”
“正是此理,還請易壯士解我陳家危難。”
陳老爺苦著臉道:“老朽一生清譽,就交由易壯士了。”
易凡連說不敢,自會盡力。
沒等到中午,著急的陳老爺,就和易凡趕回德新縣城,到了縣里,約定好時間,就回了家。
家里易母還沒出去做活,易父在門里拿著斧子削著樹皮,見他回來,就停下手中活:“昨日沒回來,害你娘擔心。”
見易母生氣不理他,易凡撓撓頭,自己跟二老說的是當日就回,但事情有變,耽誤了一晚,好在結果是好的。
想著,就拿著包袱,走近屋里,往外看了眼,見無人就道:“爹娘,你們進來看。”
這包袱,是汪老爺送的,里面是一匹上好的錦布,看得易母眼前一亮,上前拿起來:“好精致的布料,哪里來的?”
易凡把事情原委一說,笑道:“那汪老爺家做的是絲綢生意,家大業大,莊子用腳走,都得小半個時辰才能圍一圈,那欄桿用的是白玉做的,房里用的做得都是成套的家具衣柜,好不氣派。”
聽得二老瞪大眼睛,感嘆大戶人家的闊氣,又道自家兒子好運氣,打死了那野獸,獲得了一匹上好的布料,這要去買的話,得四五兩銀子呢。
說著,易凡偷笑,又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足有十兩,看得易母眼睛發直,一把奪過來:“這也是汪老爺賞的?”
說著,又不信:“送了布料,又給銀子,天下哪有這般容易的事,快說,這銀子哪里來的?”
“真是汪老爺給的,您要不信,明兒我帶你去見陳老爺,他可以作證。”
易凡苦笑,連忙解釋。
陳老爺是不敢見的,那般大人物,見著腿還不得打顫?還是別丟那個臉好,易母想想作罷,自己兒子什么樣的人,自己最了解,也不是作奸犯科之輩,這銀子肯定來路正當。
這想通了,臉色那個甜,直夸個子沒白長,飯也沒白吃,這都能掙大錢了,比他老子有出息。
易父聽了,也不惱,反而憨憨一笑,自家兒子有出息,做爹的自然高興。
到了晚上,易凡還在想那那百兩銀子,要是能得手,可以買多少東西,聽見敲門聲,連忙起身開門,見是紅蓮,就和她出去。
“公子,事情解決了?”
易凡點點頭,把事情說一遍,卻和白日里與二老說的不一樣,紅蓮聽了,擔心道:“那妖物雖沒成氣候,但也不是普通凡俗能對付,公子得謹慎考慮。”
想到那一百兩銀子,易凡定下心道:“精怪又不是沒打死過,半年前破廟巨鼠,還不是被我一棒子錘死,肉都下了我的肚子,說不定這次也一樣,憑白給我送些肉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