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對其親近感,亦是極為強烈!
隨著夏侯淵端正而立,他遂伸著細眼緩緩環顧堂下周遭依次按序排列的文武大將,隨后才忽然說著:“諸君,如今隨著魏王率大魏精銳北征已將近有月余的時間,本將前往長安也有些時日了。”
“可近日所來,根據邊境細作的深入查探,卻是探查到位于漢中的蜀軍竟是軍士調度頻繁,作為漢中太守的魏王亦是在收縮集結兵力。”
說到這,他不由眼神環顧四周,微微凝眉說著:“恐怕……恐怕蜀軍將有極大的可能將入侵犯我境。”
“畢竟,目前魏王還在北疆一線與諸胡相抗衡。”
“我等既然深受重任,那自當未雨綢繆,及時將蜀軍犯境的陰謀扼殺于搖籃中,而不讓魏王他們分心。”
說罷,堂下右側的一員年過四旬左右的中年壯漢,身軀八余尺,面如冠玉,雖有絲絲皺紋以及逐漸發白的胡須,可依舊難以阻擋此人臉上的美資顏。
此人正是五子良將之一的美張合。
“夏侯將軍說得極是!”
說完,張合頓時拱手道:“如今大耳賊早已坐穩了巴蜀之地,他所打著的旗號亦是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
“很顯然,大耳賊將魏王作為了第一階級的大敵。”
“此舉幾乎很明顯,只要江東孫權不做出太超乎的大動作,大耳賊必將調集重軍出秦嶺,伐我關中之地,以完成他還于舊都的夙愿。”
話落,張合又徐徐沉吟了片刻,遂面向諸眾,厲聲高呼著:“故此末將極為附議夏侯將軍的想法,我等務必要主動出擊,粉碎蜀軍進攻的企圖。”
“必須牢牢將戰爭主動權握在我方手里。”
一席話落。
此時,另一側的一員身席青衫的三旬左右士子不由面帶笑容,緩緩說著:“可是張將軍,想要主動出擊,又談何容易?”
“想當年,魏王可謂是調集了十余萬重軍翻越漫山遍野、山勢險峻的八百里秦嶺之地,都已經極為不易!”
“我等皆以為蕩平大耳賊勢力將極為輕松。”
“可就在一個小小陽平關下,敵軍卻能憑借當地獨特的地勢據險而守,牢牢阻擋我軍高達數月之久,直至我軍被八百里秦嶺給拖得斷了糧,無奈導致了慘敗!”
“所以,我軍想要主動出擊,只能說極難極難。”
話音剛落。
這席話音便得到了極大的共鳴。
“是也,是也。”
“秦嶺之地,易守難攻,極難翻越。”
“以我之見,我軍只需守住通往關涼的數個通道尚可,敵軍便攻不進來,壓根沒有必要還要冒險與之野戰。”
“這得不償失矣!”
一時間,群臣進皆聳動,各自都沉聲說著。
隨著這席話落,上首之上的夏侯楙卻是面露不甘,望著大部分都一力阻止的群臣,不由暗暗長吐了口氣。
他其實此時胸懷大志!
他臨危受命,坐鎮重鎮長安,又豈會真的愿意籍籍無名,寸功未立?
就算蜀軍真的相攻,可那又如何?
就算死守打退蜀軍,功勛又能有多少?
唯有主動出擊,并且取得大捷或者戰略上的天大優勢,才能讓自身揚名立萬,官爵無限上升。
一時間,他腦海里亦不由想到了這些,面上頓時隱約間便有些不善,遂眼神陰沉,一言未發!
半響功夫。
夏侯楙才忽然望向下方的張合,不由面露期待之色,相問著:“張將軍,你久居關中之地,想必也必然熟悉當地地利,可有良策對付漢中敵軍?”
說罷,他才靜靜等待著,眼神里可謂是對其覬覦了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