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有了相對完美的落幕,劉鳳云卻仍然心有余悸的后怕,兒子是她們家的希望和未來,如果兒子真出了什么事,這個家該怎么繼續下去?一想到剛才許家兄弟手里散著寒光的尖刀,埋怨自己的時候竟是有些哽咽。
“媽,我這不是啥事都沒有嘛,你兒子我又不傻,哪能真把他們惹火了,要是他們真的要拿刀捅我,我二話不說,立刻、馬上把錢先雙手奉上以保平安,我要是這樣沒出息,你就放心了吧?”
“臭小子,誰教你的沒出息樣,咱首先是要保護好自己,但也不能向黑惡勢力低頭,給錢保平安只是緩軍之計,你爹是公安局局長,你劉哥是副局長,他們倆還能讓為非作歹的人逍遙法外不成?”
劉寧臣的警車是朝著公安局開的,但是在公安局家屬樓大門前停了下來,“師娘,沒啥事你和大鵬就先回家吧,我還要回局里去審訊犯人,等我忙完年前這幾天的案子,我去給您和師傅拜年。”
“好,到時候給你做好吃的解解饞。”
劉鳳云和申大鵬下了車,拎著后備箱里的大包小裹往小區里走,剛走出沒幾步,申大鵬快速跑回到警車旁邊,示意劉寧臣把車窗搖下來。
“怎么了?”見到申大鵬糾結古怪的神情,劉寧臣也不免皺著眉頭。
“劉哥,杜三兒不應該跟陳保量、朱淳一起判刑嗎?我剛才聽許老大的口氣,怎么杜三兒還在外面嗎?”
“別提了,在局里突擊審訊的時候,杜三兒把陳保量的老底全都給交代了,當時看他表現良好,就疏忽了對他的看管,結果然他順著尿道跑了,杜三兒那家伙也算是個狠角色,活生生咬斷兩根手指脫了手銬,從三樓洗手間跳下去跑的。”
劉寧臣現在想起洗手間里的咬斷的兩根斷指,還覺得頭皮發麻,得是多狠的人,能對自己下如此狠手段。
申大鵬也不禁惡寒,常言道十指連心,杜三兒為了逃命,竟是有勇氣咬斷自己手指的皮肉筋骨還悶不出聲,只怕當時死的心都有了吧?
“杜三兒跑了,我怎么沒聽我爸說過?就連劉哥你也瞞著我?”
“犯人在局里跑掉,是我們警務人員玩忽職守,還能四處宣揚?而且我們都覺得他會拼命往南方潛逃,早已經發布了通緝令,靜等其他地區的消息就OK了。”
“對呀,他怎么不逃命呢?如果按照許老大所說,杜三兒應該還沒離開青樹縣,劉哥,你審訊許家兄弟的時候,一定要把杜三兒找出來,越快越好。”
“嗯,我不會放過他的,你先回家吧,遲則生變,我得趕緊去審訊許家兄弟幾個,免得杜三兒聽到風聲再跑了。”
沒有任何客套話,也沒有彼此的提醒和警告,只是一個眼神,兩人就能明白彼此間的想法……
杜三兒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他的老大陳保量被抓,他咬斷手指逃命,應該第一時間潛逃到外地跑路才對,結果他不僅沒有跑路,反而繼續藏身在青樹縣,這里面肯定有什么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