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將目光投向了一邊的名片,或許明后天沒課的時候可以去戲樓那邊問問,順便多欣賞欣賞。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準備在腦海的系統里面回顧一遍電影,然后要是有時間的再看看李碧華的,把這兩個作品都吃透了再動筆!
……
就算李碧華全程參與了電影跟的制作,但文本跟電影文本還是有不少區別,故事大體相同。
張楚就想要在李碧華原著的基礎上,再把電影跟結合起來,這是一項挺棘手的創作,挑戰性非常大!
段小樓跟程蝶衣從小因為家境貧寒被父母送入戲班,在師傅的嚴厲調教下,他們相依為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蝶衣小名叫做小豆子,因為身處瘦弱面容清秀,在京戲中被分配出來演女性,從此失去了作為男子漢的身份。
他像地位低下的女戲子一樣受盡欺凌,在被逼迫唱著“我本事女嬌娥,不是男兒郎”的過程中,漸漸認同了自己扮演的女性身份,并且在共同的成長經歷中愛上了飾演霸王的師兄段小樓。
這兩人合演的霸王別姬很巧妙的暗示了他們的關系,虞姬對霸王的生死相隨!
程蝶衣迷失了自己的性別身份,無法理清現實與虛幻的距離。
然而段小樓卻是真正的男人,需要女人的愛,菊仙滿足了他的各種需求,從而忽略了師弟對他的感情。
菊仙的到來打破了蝶衣對愛情的向往,他恨菊仙也恨段小樓都菊仙的愛,不過依然把段小樓看作是自己的霸王。
然而等wen革來臨的時候,因為戲子、妓女都是在舊社會非常特殊的存在,他們三人都成為被批斗的對象!
那是一個混亂而無序的時代,所有人都為了自保而瘋狂的去批斗別人,冷靜跟理性都煙消云散,喪失了理智跟人性。
蝶衣跟段小樓成為了重點批判的對象,不得不穿上戲服在紅衛兵的押送下開始游街。
幾十年的情義在這時候不值一分錢,小樓跟蝶衣為了保全自己互相背叛了對方。
當紅衛兵從段小樓家里搜出來那把開了鋒的寶劍時,人性的考驗便出現。
菊仙為了保護自己的丈夫,把矛頭指向了蝶衣,說這把劍是他的;而蝶衣為了自己的霸王,也為了他半生的敵人,用手指著菊仙堅定地說,劍是我送的,掛是她掛的!
這并不是為了娛樂大眾,這也并不缺乏歷史的厚重感,當這些呈現在張楚面前的時候,他明白了這本文字精美而透辟的作品同樣可以非常尖銳,一針針刺向讀者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