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山脈深處,一個高額狹臉,脖頸略長,相貌奇特的武者,渾身上下站滿了不同鳥雀的怪異武者,正站在一棵繁茂的大樹之下,遠遠望著數里之外不時有體型巨大的雨燕盤旋起落的孤山石崖,略顯淡黃的雙目當中不時閃現著羨慕的光華。
突然間,落滿了他整個身軀的鳥雀仿佛感知到了某種即將降臨的危險一般,“呼啦啦”騰空而起,瞬間飛了一個干干凈凈。
怪異武者神色狐疑的打量著四周,片刻之后目光最終凝聚在了距離他百余丈之外的一片林前空地之間。
一道道五彩光華忽然從虛空當中滲透而出,并漸漸相生壯大,最終有如實質一般凝聚成一道五色光環,光環漸漸張開,一座虛空門戶憑空出現在空地之上。
商夏的身形從門戶當中邁步而出,目光一轉便已經落在了百余丈外的那位怪異武者的身上。
怪異武者身形微微一顫,連忙拱手道:“世情司余獨鶴,見到符堂堂主。”
商夏也隔著百余丈的距離拱了拱手,道:“余主管,久違了!”
雖說無論修為、實力、地位、職司,商夏可以說都在余獨鶴之上,但要是論及年紀和資歷,商夏在學院當中終歸還是晚輩,因此,在見到學院一些前輩師長的時候,商夏都會非常客氣的與人打招呼,從未有過擺出自己‘五階老祖’和大符師的譜來,這也讓他在學院當中受到了廣泛贊譽。
余獨鶴雖說也見過商夏,但兩人之間畢竟沒有多少接觸,見得商夏果真如傳言中那般平易近人后,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情立馬便放松了不少。
“不敢,”余獨鶴連忙上前,道:“遵照云大姐的吩咐,我們發現了風冶子的行蹤,故而在第一時間向您匯報。”
商夏笑道:“余主管不必如此客氣,說來當初您也曾在教諭司授過課,我還當尊您一聲‘老師’才對,您還是叫我‘小商’吧。”
余獨鶴自然不可能當真拿大稱呼他為“小商”,于是笑道:“既然如此,我還是稱呼您為‘小商符師’吧,之前有雀兒從司州神都城傳回消息,在距離神都城北千里之外的伏獸山中,發現了神都教宮老九齊與風冶子會面的消息。”
商夏恍然道:“原來是被神都教藏起來了,難怪這么長時間沒有此人的消息,我還以為他仍然在交州哪座瘴山毒嶺中藏著呢。”
余獨鶴又道:“據雀兒們最新傳回來的消息,風冶子已經從伏獸山中動身,往北向著并州去了。”
“咦?”商夏奇怪道:“他居然又回并州了?”
說罷,商夏不由的冷笑道:“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余主管知道他現在到哪兒了嗎?”
余獨鶴苦笑道:“慚愧,對方畢竟是五重天老祖,本身又極擅風遁之術,我手下的雀兒們沒有本事追蹤他的蹤跡,不過……”
說到這里,余獨鶴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向了數里之外的那座孤山石崖。
商夏的目光順著他看的方向望了一眼,遂笑道:“余主管這是又將主意達到了變異雨燕的身上了呀。”
余獨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余某這一輩子就喜歡跟鳥雀呆在一起,小商符師收服的雨燕群落,余某可是做夢都想擁有一只雨燕作為伙伴啊。”
商夏無奈攤了攤手,道:“我能收服這支變異雨燕的群落也是機緣巧合,實在是愛莫能助,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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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次我也未必能夠做到,想要得到它們的承認還得靠余主管自己。”
余獨鶴雖然知道商夏說的都是實情,可他還是忍不住嘆息一聲,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失望之色。
不過好在這位世情司的主管到底沒有因此便忘了自身的職責,連忙整了整神色,道:“目前能夠追的上五階老祖的飛遁速度的,也只能請小商符師派出這些變異雨燕進行追蹤了。當然,這也只能是在那風冶子沒有發現的情況下。不過只要不是太靠近,而且中途不斷更換用以追蹤的鳥雀,想來他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被天上的飛禽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