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嘆了口氣說:“唉!沒有”
趙建國有點不好意思,他說道:“你不要著急,他說過回往回寫信,就一定會寫的。”
我著急?我著急也不是為了我爹的信,我因為什么著急你心里還沒點數嗎?
你好像是沒點數。
我沒有接話。
我媽呢,她最不擅長的就是和人聊天,一般這個時候她就會三個字“呵呵呵”、或者四個字“呵呵呵呵”。
話題就這么撂在這了。
趙建國看了看我媽,又看了看我,呵呵呵干笑了兩聲。
我呢,看著屋里的張根活,牙根直癢癢。
我媽看趙建國呵呵呵干笑,她也駕輕就熟的呵呵呵地回應著。
終于在過了十幾分鐘后,這種尷尬又詭異的氣氛被打破了。
“那個……時候不早了,我局里還有事,我就先走了,過兩天我再過來”。
客人要走,我媽慌了,我卻樂了。
我樂自然不用說,我巴不得他趕緊走。
我媽慌的是人家大老遠跑這么一趟,自己怎么就在這干坐著呢,人家要走才想起來,趕緊就說:“哎呀,你看我這腦子,我去弄點飯,吃點飯再走吧……”,說著就真往屋外跑。
這下我慌了,我心說媽你要真給他留下來吃了飯,屋里的好吃的可就全被張根活給吃完了。
好在趙建國叔叔是善解人意的,他也沒叫我媽,直接就和我說:“我先走了,你讓大姐別忙了,等過兩天我在過來。”
“好的好的,叔叔再見!”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么認真和他說話。
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眼神似乎有些熱切的問我:“你爹真的沒寫信回來嗎?”
我肯定的點著頭。
“哦……按理說該到了啊……”他有些狐疑地轉過了身,快步走了。
我媽看人走了,趕緊跑過來,對我呵斥道:“你這熊孩子,你怎么沒把人給留住,哎我跟你說話呢,你去干嘛去!”
我去干嘛?
我快步沖進了屋子一把搶過張根活手里的東西,定睛一看,是一大塊花生酥糖。再看炕上的兩包吃的,一包是這種酥糖,另一包是一包江米條。此時兩包吃的都已經要見底了。
我氣得一把將兩包吃的都摟在懷里,熱淚盈眶。
“對不起啊酥糖,對不起啊江米條,是大哥我沒有保護好你們,讓你們慘遭了……慘遭了這個王八蛋的毒手。”
張根活有點不好意思的嘿嘿嘿沖我傻笑,一邊還恬不知恥的用手夠我懷里的花生酥。
我打掉了他的臭爪子,細嚼慢咽地吃了起來。
張根活看沒能討到花生酥,也沒有很失望,畢竟他都快吃飽了。他砸吧嘴里的甜味,無趣地問我:“大哥,那趙叔叔跟你們聊什么了,說了這么久?”
聊什么?我哪記得住?
我支支吾吾地和他說:“就老問我咱爹給沒給咱寫信……”
我突然停住了,他怎么知道我爹說過要給我們寫信?我爹和他說的?
就算是,那我爹給我們寫信,他為什么這么關心這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