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們又聚在一起喝大酒,張大爺喝多了,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一拍胸脯大聲叫道:“今兒張大爺高興,給你們倆小崽子看點好東西……”
說著就在床頭的一個小箱子里拿出來一個手指粗細的盒子,他舉起小盒子遞到我們面前,打開以后,里面靜靜躺著一根金色的針。
張根活滿眼好奇地看了兩眼,就沒興趣地喝起了酒:“啥啊?我當時啥呢?不就一根破針嗎?它就是純金的能值幾個錢?還好東西……我說老張啊,你咋還有收藏繡花針的癖好,你不是變態吧你……”
誰知道張大爺一下子就急了,他吼道:“你知道個屁,這個是我家祖傳的寶貝!你再胡說八道我……我就翻臉了!”
張根活被唬的一愣,我見狀急忙當起和事佬,安慰了一下雙方,并且我看張大爺的樣子,真的不像是在吹牛。
我詢問了一下張大爺,然后從盒子里小心拿出來那根針,乍一入手,我便有些吃驚,這小小的金針竟是溫熱的。再仔細端詳,只見其通體金黃,表面極為光滑,映著不算明亮的燈光居然一閃一閃,竟有些奪目的炫彩。我輕輕拗了一下,手感有些硬,還有回彈,韌性也不錯。眾所周知,金子是很軟的,不會有這種硬度和韌性,所以這個針還并非金子做的。
我小心放回盒子,低聲說了句:“好東西。”
張根活一聽我這么說,刷的一下子把盒子奪了過去,仔細端詳了半天,把盒子又扔在了桌子上,咕噥道:“啥玩意,說了半天,連金子都不是,還寶貝,你們還要不要臉……”
我一個爆栗敲在他頭上,把他推到了一邊,回頭對著張大爺說道:“甭搭理他,我有興趣聽,您接著說。”
張大爺理了理頭發,端起一杯酒,揚脖下肚,這才徐徐道來。
“這事兒呢,要從我太爺爺說起,我太爺爺是LF市WA縣的一個富農,為人呢,也算是仁慈善良。有一天,他出門的時候,看到路邊有一個快餓暈的老和尚,他就給了老和尚一個餅子,那老和尚為了報答我太爺爺,就把這個金針送給了他。并且跟我太爺爺說,這個是個寶物,可破世間一切邪祟,屢試不爽。”
張大爺喝了一口酒。
“我太爺爺就納悶了,就問那老和尚,我給你一個餅子而已,你就要回贈我一件寶貝?而且我看你破衣破鞋的,你能有什么寶貝,你怎么不自己留著賣錢呢?”
“老和尚臉愁成了麻花,嘆了口氣跟我太爺爺說,就像您說的,我這身打扮,誰會信我這是個寶貝呢?別說買,我白給人家,人家都得嫌臟呢。”
“我太爺爺沒想要他這個針,隨便應付了他兩句,就說你這針自己留著吧,我給你點吃食就是順手的事,后會有期吧什么的。結果那個老和尚反而不依不饒地攔著我太爺爺,一定要讓我太爺爺收下這個金針。”
“那老和尚說凡是被這針扎過的邪祟,必滅無疑,永世不得超生。就因為它如此霸道,有傷天和,故這寶貝有一個禁忌,那就是:‘逢十渡劫,過百不生’,意思呢就是說,所滅的邪祟,每到十個,這個針的持有者就要遭遇一個劫難,累計的數量越多,劫難越大,一旦要是累計到了一百個邪祟,用針的這個人斷斷是活不成的。”
“老和尚已經用這個針破了九十九個邪祟,再也不敢用了,他又沒徒弟,放在手里就是暴殄天物。今日看我太爺爺有緣,就一定要把這針送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張根活不耐煩地打斷了張大爺的話:“我說老張你呀,你吹牛逼都不會吹啊,那他倆說話你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呢?你當時在場是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