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見女尸坐了起來,手上迅速行動,將女尸摸了個遍。
咳咳,畫面雖然猥瑣了一點,但從董老那敬業專注的目光中我倒是沒讀到任何褻瀆的意思。
轉念又是一想,那個人會對一堆白骨有褻瀆的意思……看來是我的思想太骯臟了。
我學著張根活的樣子,在胸前不停地畫著十字,口中不停地念叨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反觀董老那邊,在搜刮了一番以后,手法熟練地將女尸歸于原位,棺槨也如初復原。
三人又如法炮制將另一尊大一些的棺槨翻了開,輕車熟路地將女尸摸了個遍。
一共花去了二十幾分鐘以后,董老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不是很滿意地看著手上的兩塊玉和一個金扳指。
“老夫差點把老骨頭折騰散了,結果就這么點東西,我說這墓主人可夠窮的……”
董老不住地埋怨著,然后將那金扳指扔給了于隊長,說道:“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見者有份,別說咱們三寶齋外帶了你們。”
我心道這董老也是個老油條,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他將最不值錢的一個金扳指給了于隊長,無疑就是花最小的價錢封了他們的嘴,免得這于隊長回去又和金主紀先生說三道四。
我跟董老要過來那兩塊玉,拿在手中看了看,居然是兩個雕琢精美的玉蟬,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我玩的興起,但細看之下這兩塊玉并沒有任何絲線與孔洞,似乎不像是佩戴之物,隨口問道:“我說董老,這兩塊玉在哪找到的?”
董老回道:“這叫壓舌玉,是在她們的嘴里找著的……”
壓舌玉……嘴里……
我登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急忙將兩個玉蟬塞回了董老的手里,然后不住地在身上搓著手。
我這個舉動引得三寶齋的人哄然而笑,董老結果玉蟬說道:“幸好這兩個女尸的喉嚨沒有完全爛掉,如果那一層干皮也沒了,這兩個玉蟬掉在棺材里,老夫這趟可能要空手而歸了……”
那“嘴里”兩個字已經將我完全支配,我根本不想聽董老的慶幸之言。
這時候張根活忽然說道:“完了完了!哥,咱們出不去了!”
我心道不好,一個不注意又把張根活給跟丟了,這傻小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們向著張根活圍攏過去,張根活指著地上的六具尸骨說道:“你們看,這是不是那些工匠,我們出不去了!”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有些空白,這些尸骨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很有可能是那些被困住的工匠。
董老蹲下去看了看,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二爺,你這也太大驚小怪了,你也不仔細瞧瞧這破爛的衣服,明顯是女性服飾。你再看看這些尸骸的骨骼,一個個瘦小如雞,很明顯是一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瘦弱女子,怎么可能是干力氣活的工匠。”
張根活不服氣地說道:“那、那你說他們是干啥的?”
董老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些女尸的著裝很樸素,很有可能是這棺槨中的二位的陪葬婢女。”
我們全都停住了呼吸。
一個將軍要兩個夫人陪葬,兩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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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要六個婢女陪葬。
八個鮮活的生命就因為一個人的死亡而逝去,可見封建社會有多么的殘酷與無知。
就在我們感慨之時,在這間墓室的另一個門外飄進來一團白氣,似有似無,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