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京城的郊區了……”
“張根生你他嗎王八蛋!老子……”
聽聲音就已經知道這家伙處于怒不可遏的狀態,跟這種事失去理智的人說話,肯定沒什么結果,索性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反正只要陪他錢就行了吧……
未央要走,我遞過去一個銀行卡,說道:“你把這個卡帶上吧,密碼是6個8,把該賠給他的賠了,然后下次麻煩你再給我送一趟吧,一定要親自來啊,我還想再見你一面。”
未央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我一眼,將銀行卡收好就走了。
沒有拒絕,那是不是證明她也對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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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現在一定在想,未央姑娘沒拒絕,八成是對我有意思吧?”
“難道不是嗎?她確實沒拒絕掌柜的。”
“所以說我是臥龍你是鳳雛,你低我一等,未央只是懶得理我哥而已……”
“哦,還是你厲害……”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我嘆了口氣,走到了Tony的房間。
“喂,剛回來就開始酗酒?”
Tony依舊斜躺在炕上,身邊放著半瓶二鍋頭,一碟花生米,此時正有滋有味地自飲自酌。
看到我進來,他說道:“咱一直尋思差點什么,把我的打火機拿來。”
“什、什么打火機,我不知道啊……”
“別裝蒜,不拿出來,你以后都沒煙抽了。”
我迅速從兜里掏出來那個老舊但十分干凈的銅制打火機,扔了過去,嘴上嘟囔道:“不是離別贈禮嗎?怎么這一回來就著急收回去。”
“誰跟你說是離別贈禮了,咱可是從來都沒這么寫啊。”
“先給我一支煙吧,你剩下那半包我都抽完了。”
心滿意足地抽了兩口這口感柔和的細煙,我躺在椅子上,竟忽然有一種余生別無所求之感。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
“你那會不是要實話嗎?咱現在可以告訴你,想不想聽?”
我沉浸在這深夜愜意的溫度中,只感覺無欲無求,說道:“什么實話?生亦何哀死亦何苦,我只想抽完這支煙,然后睡一覺,等下!你說什么?實話?!”
我忽然想起來之前我問Tony什么時候跟我說實話,因為他身上有太多的疑團在困惑著我,比如他為什么會恰巧出現在詐騙窩點,是事先就知道我會出現在那里嗎?而且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經在有意接近我,既然他連家主之位都不在乎,接近我的最初目的就是為了還債嗎?可是王家會欠我家什么呢?
這些曾經在我腦海中出現過無數次的問題再次將我的大腦填了個滿滿當當,我一下子從老年錘死的狀態下蘇醒過來,大腦開始興奮,問道:“你真愿意說?”
Tony仰頭飲了一口酒,說道:“現在這個情況下,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了。咱這就說給你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