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早上,我打開手機看到老馬的一條信息,說大概十點就可以到達這里,讓我發一個精確的定位給他。
我懶散地又睡了一會,然后起床。
三兒的媽媽已經將早飯給我們準備好了,紅豆小米粥,大餅夾雞蛋,小咸菜。
按照我們老家的習慣,年夜飯一般都吃不完,所以基本上初一初二還都是吃三十晚上的剩飯。
我沒想到三兒的媽媽這么用心,特意給我們做了一些新鮮的食物,我的心里又是一暖。
自從我到了津城,基本上吃的都是買來的食物,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這種有家的味道的食物了。
我想張根活也一樣,因為他吃的比誰都多,他吃了三張大餅,我吃了兩張,直把三兒的媽媽都給看呆了。
等吃過了飯,我看了下時間,大概是九點半左右,我借口出去走走,然后拉著三兒和張根活出了門。
“三兒,你認識那個李文波的家住哪嗎?”
三兒點了點頭,說道:“認得,我們村最好的房子就是他家的。”
最好的房子,那這個可說的有些模糊了,怎么來定義最好呢。
可是我還是錯了,等三兒帶我到達李文波的家門外時,我才知道什么是村里面最好。
其他家的房子,好點的是紅瓦紅磚的大瓦房,差一些的還是青磚的土房,而這李文波的家,居然是滿鑲瓷磚、屋頂琉璃瓦的二層別墅。
我有些嗤之以鼻,問道:“我說,他家這房子蓋得這么高,不怕影響后面人家的采光嗎?”
問完了這句話,我又有些后悔,因為這樣的問題顯得我很沒有腦子,就按照李文波的德行,怎么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我將手機掏出來,看了一下時間,九點五十,我給老馬發了一個確切的位置,并且在短信中囑咐道:“一會離我近點,但是不能暴露,我讓你們出來你們再出來。”
過了兩秒鐘,我收到了老馬回來的短信:“OK。”
我心中大安,指著那個厚重的大門說道:“根活,上去砸門,說津城的張爺爺來看他了。”
張根活就像古代兩軍對壘上去罵陣的先鋒一般,扯著大嗓門兒一邊砸門一邊吼著:“里面的人聽著,李文波你快出來,津城來的張爺爺來看你了!”
我聽著有些好笑,自顧自地點了一根廉價的煙卷,抽了兩口,覺得很不是滋味。
果然沒有Tony的煙好抽,Tony一回老家,我這煙卷沒了供給,屬實難受。
過了沒幾分鐘,一個披著大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看上去文質彬彬,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只是說話時候那一口大黃牙讓人很倒胃口。
他說道:“你們是誰?為什么大早上的在我家門口鬧事?”
我輕聲問三兒道:“是他嗎?”
三兒點了點頭,眼睛里滿是怒火。
我走上前去,一把將門踹開,吸了一口煙問道:“你就是李文波?”
那李文波最開始并沒有什么怒意,但是看我踹開了他的大門,神情立即變得猙獰起來,說道:“你們是吃了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