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于隊長拿著一沓子門票走過來,黑熊那陰沉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絲絲的不悅,他直接接過一張票,誰也不看地說了一句:“出發。”便往里面走。
于隊長急忙給大家分了票。
我們三寶齋這邊,依舊是過往的人員配置,只不過是董老換成了黑熊。
這種爬山淌水的活實在是不適合董老這種老人家。
于隊長那邊除了上次見過的三個年輕人:丁飛昂、張炎斌、田波以外,又多了兩個年輕的面孔,那二人看起來有些高冷,一個叫明國,一個叫明君。
光是聽名字就很大氣,嗯……跟他們的高傲的氣質十分相符合。
眼看著黑熊已經檢票在往里面走了,我們急忙將裝備都穿戴整齊,然后將車子停進了停車場,也都檢票進去。
那檢票人員看到我們這全副武裝的樣子,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他把我們當成酷愛探險的中二青年了。
過了安檢門,我們徑直往前走了大概半天左右的時間,張根活就開始抱怨:“我靠,早知道就多下載幾個單機游戲了,這破地方一點兒信號都沒有。”
老馬瞬間嘿嘿地笑著搖晃著手中的定位設備,那意思分明就是:“你看,我這個啥也不怕!”
不過等我們在往前走,越過了那個寫著“游客止步”的牌子,我們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老馬和張根活也再也沒了心思斗嘴。
因為接下來我們的路,都不能稱之為路,腳下全是有些濕滑的泥土。
雖然樹木都很高大,但我身處其中還是感覺有些憋悶,偶爾一些一人來高的植物莖葉刮在臉上,瞬間便奇癢難忍。
當然,這對于老馬來說沒有什么太大影響,畢竟他是常年戴著頭套的男人。
這一路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所有人都由最開始的干勁滿滿,慢慢地被這里濕悶的環境所影響,磨去了激情。
是夜,八點一過,除了黑熊仍舊面無表情以外,所有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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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要死的樣子。
不得已,我們只能找到一片略微空閑一些的地方,將四周的一些較細的樹木砍伐,搭起了幾個帳篷。
然后我們又四散地尋找一些干木柴準備生火。
在這種叢林的野外生存,雖然生火會帶來一些山火的隱患,但是如果不生火,我們遭遇不測的概率還是很大的,畢竟這十萬大山還是保存著原生態的樣子,其中的毒蟲猛獸的數量可見一斑。
三兒保持著慣性,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我們費力地用身上的短刀在地上不停地撥弄,企圖尋找一些略微干燥一些的柴禾。
閑著無聊,我問道:“三兒,出來之前和你媽媽打過招呼了嗎?”
三兒點了點頭,他也不怕這黑燈瞎火的我看不見:“說了,我就說跟你出趟遠門。”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三兒的媽媽要是知道我整天帶著她兒子到處出生入死,估計得埋怨死我吧。
三兒看了看我,問道:“掌柜的你有事兒?”
“沒事兒,我就是……”
我話說到一半,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