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燕三郎走到泰公公面前詢問,后者已經難過得神智不清,只想盡快結束這樣另類的酷刑,連他的身份也未細問就連連道:“治,快些替我治!”
燕三郎再回頭看看韓昭,見他點了點頭,這才對泰公公說了句:“得罪了。”
話音剛落,他就給了泰公公兩記耳光。
“啪啪”,還是左右開弓。
只聽那動靜又清脆又響亮,遠遠地傳到花園當中,就知道這小兵使力甚劇,差點兒把泰公公的牙都抽飛了。
包括韓昭在內,所有人都呆住。泰公公本人更是被抽直了眼,滿臉驚愕。
火辣辣的疼痛,直接將他從昏噩中打醒。
可他還未來得及喝斥出聲,燕三郎又是一記左勾拳,狠狠砸在他胸腹上!
“嗷——”泰公公痛叫出聲,噴出一口黑血,生生彎成了一只蝦米。
“大膽!”這是侍衛的訓斥。
“住手!”李校尉也反應過來了,趕緊喝止。這小兵打得好啊,打出了風格又打出了水平,他看著也覺解氣得很,要是能多打掉狗太監兩顆牙就好了……咳,可這畢竟以下犯上不是?侯爺追究下來,小子要吃軍法的。
“抓住他!”泰公公氣急,嘴角還掛著血絲,“好個小**子,吃了熊心豹膽敢來打我!”
泰公公的侍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個箭步就來反擰燕三郎肩膀。韓昭一把架住了他的胳膊,沉聲道:“慢著!”
泰公公大怒,可惜先前笑太久了,說起話來聲若蚊蚋,缺了氣勢:“侯爺這是什么意思!小狗敢來打我,幕后必定有人主使!”
韓昭振臂將侍衛推開,看了站在原地不動的燕三郎一眼,心平氣和:“泰公公不笑了么?”
“呃……”泰公公一怔,這才發現自己出氣順暢,不再大喘氣,臉部肌肉也不再扭曲。
大笑之癥,居然好了大半?
“這?”泰公公愣了愣,“倒似好轉不少。”
韓昭不再理他,反去問燕三郎:“你那一拳打在他胸膈,是為疏散理氣?”他修行多年,燕三郎這一出手,他就能基本弄清原理了。
燕三郎伸手撓了撓后腦勺,笑得胸無城府:“大概吧,我看郎中當時就是這樣動手。”
韓昭緊盯著他:“打人兩記耳光,這又算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