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沒有海。”
”什么?“他們說的是一回事嗎,她為什么沒聽懂?
燕三郎明白是怎么回事,“河魚湖魚都腥,它不愛吃。最后你喂什么了?
“燒雞。”這年頭,淡水魚連貓都不吃了嗎?賀小鳶沒好氣道,“我給自己買的燒雞,最后全進它肚子里了。你這貓也不算胖,怎會這么能吃!”
貓兒見她伸手指著自己,立刻揮爪去撓。
這和平時嬉戲主人完全不同,五只鋒利的小爪子彈出來,鍘刀一般,尖端還帶彎鉤。這要撓中了,保證是五條血凜子。
有了前一次教訓,賀小鳶縮手極快,自不會被它撓壞。就見白貓躺在主人懷里,沖著她咝咝作響,尖耳朵向后方壓下,全是恐嚇的作態。
“怎么,有主人撐腰就厲害上了?”她不由得笑罵一句。
燕三郎撫了撫貓頭,道了句“別鬧”,就抱著它走出門去叫水了。
賀上鳶在后面看得嘖嘖稱奇,這貓兒被燕三郎抱上之后,就瞇著眼窩在他懷里一動不動,乖巧可人,與在她身邊判若兩貓。
真是看人下菜啊。
燕三郎轉身擋住她的視線,于是賀小鳶也沒看見一縷紅煙從木鈴鐺里逸出來,鉆入白貓五官當中去了。
寄養白貓時,他就和賀小鳶約好再見面取貓的方式,如果這場大戰很快結束,他就進城找蛇皮棚子下賣陽春面的矮子問路;如果戰斗曠日持久,那就是另一種辦法了。
饒是燕三郎再心細,也沒料到貓和賀小鳶這么不對付。
圍城太久,松溪客棧早沒甚客人入住,也就沒燒熱水。燕三郎要店家用大木盆打進來一盆清水,他手貼桶沿將真力渡過去。
用不了多久,水面就開始有熱汽蒸騰。
賀小鳶看得目瞪口呆:“等下,你是用真力給貓燒洗澡水嗎?”
哪個傻子會這么干!
“嗯。”傻子毫無自覺,伸手試了試水溫,果然把整只貓泡了進去,只露一個腦袋在外頭。
賀小鳶就見他不知從哪里掏出香胰子,居然還是桂花香味兒的,然后開始給貓洗澡了。
偏那白貓半瞇著眼,喉間呼嚕呼嚕,任他在自己脖子上搓起泡沫,竟然半點也不畏水,臉上只差大寫的愜意。
真是活久見啊。
她搖了搖頭,問燕三郎:“你不是來找泰公公么,事兒辦成了?”
“辦成了一半。”蒼吾石的下落,他打聽到了。可是要把石頭弄到手,“說不定后頭還得指望泰公公。”
賀小鳶好笑:“那個太監可不會替你辦事。”
燕三郎不置可否,轉移了話題:“你呢,你在這里的任務完成了?”
“沒有。”說起這個,賀小鳶臉上的笑容不減,“鎮北軍給韓昭順利解圍,褐軍敗而南返,我的任務也就算失敗了。”
既是失敗,她還能笑得這樣開心?白貓都睜開眼去看她。
賀小鳶也看出燕三郎眼中疑惑,輕呼出一口氣:“褐軍沒能拿下青苓城,我自然懊惱。不過昨夜今晨,倒有好消息接踵而至。”
說到這里,故意住口不語。
燕三郎并不追問,只在貓兒腦袋上也揉起好大一團泡沫。
貓兒打了個噴嚏,于是泡沫飛揚,濺到少年衣裳。
“……”賀小鳶冷眼旁觀,只覺這一人一貓之間的氣場太奇特了,仿佛自行閉合成一個小天地,別人都插不進手。
沒見過這樣奇怪的貓……和人。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郎才道:“交換情報,說不定我能給你第三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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