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的時間眨眼就過了,吳樂為了傷口完整的恢復好一直沒上學,連澡都沒洗過,就這樣一直悶在家里,所幸的是,經過上次姨父姨母的真情流露,吳樂在家里也不再緊閉房門了,而是大大方方的打開房門,呼吸著新鮮空氣。
學校里的匡河、何乃由、黎錦羲三人卻像是丟了魂一樣,三人雖然仍聚頭成團,但少了吳樂這個核心,每天也就是插科打諢無所事事,在學校里也難得過上了食堂、教室、寢室三點一線的生活,每天這三人互相問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吳樂什么時候能來學校啊?”
這節晚自習數學課上,三人又在底下開起了小會。
黎錦羲首發問:“今天是第七天了吧?”
匡河不耐煩的毒舌道:“你自己表哥的拆紗布時間你不記得,還讓我們倆這外人給你記著啊?”
奶油掰了掰手指頭:“不多不少,整七天,那咱們下課了就別回宿舍了,翻圍墻出去找吳樂吧,他不在,咱們三個也沒什么意思啊。”
匡河一聽這個,眼睛直發亮:“行啊,那咱們先直接殺到老黎的家里,然后把吳樂給拖出來,再直奔河東,我知道那新開了一家燒烤攤,味道相當不錯。”
“有酒沒?”黎錦羲除了是個富二代,還是個酒膩子,不管他們去哪兒,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娃娃第一個關心的問題總是有沒有酒。
匡河又鄙夷的看了一眼這雖然身驕肉貴且不接地氣的黎錦羲:“你這不是屁話嗎?你見過哪個燒烤攤沒酒的?”
匡河那嫌棄的語氣,如果換做是別人,黎錦羲的拳頭早就砸到他臉上了,可面對這三位“同門同宗”的“大俠”,無論他們怎么數落黎錦羲,他都從來不會和他們紅臉,面對匡河的半譏半諷他只是吐了吐舌頭,可不就是沒見過什么燒烤攤嗎?每次出去都是其他三位“大俠”帶著他去外面玩,就連那書呆子奶油,都比他有見識得多。
三人合計完便站起身往外走,教室里還正上著課呢,但同學和老師面對他們三人的突然離席一點兒也不關注,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一切都已經是家常便飯。
來到學校后門,左側樹林那塊的圍墻是最低矮的圍墻,三人駕輕就熟,就準備從此處翻出去,其實就算他們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也沒人會攔他們,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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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生活沒點儀式感呢?這逃學如果不翻圍墻,那還叫逃學嗎?所以這塊最低矮的圍墻上布滿了由“澧州四怪”踏上的新新舊舊的腳印。
翻出墻來,匡河便掏出手機打電話通知吳樂,告訴他準備接駕三人,然后直奔河東,準備去瀟灑快活。
吳樂這邊接到指示后,立馬就心癢得不行,趕緊準備拆掉紗布,然后靜待三個好兄弟的到來。
但是面對這紗布,吳樂也有點犯難,這紗布經過七天的休戚與共,感覺早已經和手臂交叉生長,要是草草的拆下來,怕是會扯得生疼,弄得不好把傷口弄壞了還得感染,索性還是穩妥點,等明天去醫院拆了的好,免得又節外生枝。
另一邊,匡河、奶油、黎錦羲三人正有說有笑的前往黎家,但走了一段他們就開始嘀咕起來。
奇了怪了,這寬闊的馬路上平時車來車往、人往人來的特別熱鬧,怎么今天連半個鬼影都沒見著。
等走到第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三人終于察覺到了異樣,平整的瀝青路上反饋傳來微微震感,仿佛地動山搖之勢即將降臨,方圓之內毫無生氣,只有一股子邪氣叢生的熱浪襲來。
戲劇一般的事發生了,從十字路口的四周開始涌來黑壓壓不計其數的人,手里還明晃晃的拿著不知道是鐵棒還是尖刀類的工具,三人無路可逃,呆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