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司馬桃樹便把三個金抱子,還有那一堆銀抱子給掏了出來,掌柜人身前那張古樸的長臺上,鋪滿了好大一堆。
仔細數了數,合計四個金抱子還余那么幾個銀抱子。
如果要買最少的玉精,珍精等,一個金抱子一枚,這樣可以買兩枚玉精,兩枚珍精,不過玉精,珍精這等一等一的寶貝,小的品質遠不如大的好。
一直笑意不減的掌柜人,建議說,與其買上四枚最小的玉精珍精,倒不如入手稍微大些的,也就是兩個金抱子一枚的價格,品質要比四枚小的好上許多。
司馬桃樹想了想,當然玉精珍精的品質越好,那生出來的山山水水越好,越是山高水長。
所以,采納了掌柜人的建議,入手了兩枚稍大些的玉精珍精。
收起長臺上那一堆蟬抱后,掌柜人拿出了一方玉匣,司馬桃樹打開看了看,玉精近乎玄黃顏色,珍精剔透,有一點脈脈的碧綠色,都是指甲蓋大小。
之后,掌柜人還是如司馬桃樹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客客氣氣,那時,司馬桃樹可什么都沒買,掌柜人還是滿面春風陪著眉清目秀的小道童,飲茶,吃了一些糕點。
隨后,司馬桃樹便告辭離開,尋到一處僻靜角落,悄悄變幻了模樣,這一次不再是黑臉大漢,而是一位風流公子。
一個大戶人家一口氣買上三四十口奴隸,很正常,可要是一而再,再而三,那就很不正常了,所以,司馬桃樹換了一個樣子,又去咣當街買了四十多奴隸,其中小孩子不到十人,只要是昨個司馬桃樹基本上把那小奴隸都給買了。
還是如昨天一樣,司馬桃樹買完奴隸后,便帶回了那座剛買不久的宅子,進入宅子后,才把一個個奴隸收進本命島。
然后出門,特意進了條僻靜巷子,環顧四周無人,這又變回了原來模樣。
本命島上,因為韓璞然那個年輕伙計照管藥田,所以起初照管藥田的食金鬼,就一門心思在吃鐵,然后每個一段時間,從自己肚子里掏出一塊塊金子來。
幾天下來,那座黑窯鐵的小山頭邊,就多出了一座矮矮的金山。
估摸著兩三萬兩是有了。
故而,回到花黃園子的司馬桃樹便想著,給傅菊大將軍煉制出金鱗甲來,當然是混合有黝子粉的金鱗甲。
接下來十余日,司馬桃樹除了每天變幻模樣,去咣當街買奴隸外,基本上都是窩在自己的小院里,悶頭煉制金鱗甲的甲葉。
靈金的神性喚醒要比靈鐵類,困難得多,好比天壤之別。
司馬桃樹煉制一件靈鐵甲丸,六千甲葉,也不過耗費不到一個時辰,而煉制一件一萬甲葉的金鱗甲,足足一旬光景,才把那一萬枚甲葉煉出來。
這十余天中,沒什么大事發生,司馬桃樹原本以為他這個斥候,應該要出任務了,畢竟牽牛郡南邊那一股股山賊,馬匪很不安寧。
意外的是,隨身攜帶的斥候牌一直沒什么動靜,司馬桃樹不知道的是,已經有一撥撥斥候南下,不僅牽牛郡,就是牽牛郡毗鄰的三郡也都開始有山賊馬匪的身影了。
大玄的斥候分兩種,一種是鷲子斥候,隨大軍行動,另一種就是司馬桃樹這種,由窺窺武夫組成的斥候,不僅僅是刺探消息敵情等,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剪亂,譬如各地的一些山賊馬匪之流,就地格殺。
在北伐伊始,太子爺鄭政和洪少商這位太子爺眼中的先生,就思考過這件事情,打江山和定江山。
打下來了,并不一定安定,而太子爺鄭政要的是真真正正的安定,是屬于大玄的安樂國土。
所以,大玄才會不遺余力招募那一個個野窺子,散武夫入軍,為的就是大軍過后,剪掉身后的那一個個隱患,當然,這等花大價錢組建的斥候,更多的是為大軍探查前路。
前方重要,后方同樣重要。
司馬桃樹所在的潛風營已然出動了半營斥候,只不過是那種化整為零,悄無聲息的方式。這等精銳斥候中,可不止僅僅是野窺子,散武夫,大玄三家仙家山門寶麒臺,白云間,銅蟬樓三家的弟子大有人在。